第一章（4）

公安局的审讯室气氛紧张，张国栋和审讯人员们陷入了沉思。他们知道，审讯是一场智力与心理的较量，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定案。于是他们开始重新梳理案件的线索，寻找突破口。同时，他们也对季全的社会关系、行踪等方面进行深入调查，希望能找到相关的证据和线索。

经过连续几天的调查和审讯，案件进展并不顺利。主要嫌疑人季全坚决否认与方美玲有任何不当关系，更不承认自己涉及谋杀案。他的话语坚定，表情严肃，让人难以从表情和言辞上找到突破口。在这种背景下，联合调查组面临着一项艰巨的任务，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季全有罪。这也是市委、市纪检委和市公安局成立联合调查组的目的所在。

在这个背景下，龚云天市长亲临公安局视察联合调查组的工作，并在成立调查组的那天发表了重要讲话。他强调了案件的严重性，指出必须将此案办成一个铁案。市长深知此案的重要性，因为这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更关乎公众对司法公正的信任和对社会安全的信心。因此，他要求调查组必须以最严谨的态度和最科学的方法开展调查工作，以确保最终的结论公正无误。市长在讲话中提到：“作为一个联合调查组，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查明真相，让事实说话。我们不能容忍任何形式的掩盖和隐瞒。我们必须深入调查每一个细节，寻找证据，确保季全的行为得到公正的判断。”

为了取得实质进展，联合调查组立即展开了紧张的行动。他们采取了多种措施收集证据，包括对现场的勘查、证人的调查、物证的分析等等。他们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和疑点，逐一展开调查和核实。

此次，萧铉面对的不仅仅是一起普通的案件，而是一桩涉及众多、扑朔迷离的凶杀案。他深知，任何细节的疏忽都可能导致真相的流失。因此，他吩咐手下的精兵强将们夜以继日地审讯季全，试图从他口中得到真相。同时，萧铉还安排妻子林茹将提取精液样本并与季全的DNA进行比对。时间紧迫，案件的每个细节都不容忽视，每当电话铃声响起，萧铉的心都会紧绷起来，期待着每一次传来的消息都是关于真相的突破。终于，当林茹的电话打来时，萧铉立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急匆匆地赶回了实验室，他迫不及待地等待着结果。果然不出所料，从死者身上提取的男性排泄物与季全的DNA比对成功，完全吻合。这一消息让整个联合调查组沸腾了，仿佛黑夜中的一束强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张国栋获讯后立即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向龚云天市长汇报。

然而，当这份至关重要的检验报告单摆在季全面前时，他却表现得异常冷漠。他连看都不看，只是闭着眼说这是假的。他的这种态度，仿佛一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顽固样，让办案人员愤怒到了极点。他们几乎要动手揍他，但最终被其他同事拦住了。

萧铉从季全反常的态度，推测其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他没有放弃，也没有冲动行事，而是决定继续审讯季全，深入了解他的心理和他的动机。他知道，每一个顽固的表象下都隐藏着脆弱的内心，他决心揭开季全的真实面目，揭露隐藏在案件背后的真相。

面对对这种情况，不仅仅是萧铉，就是林茹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案件破得太容易了，而且整个现场几乎是一目了然就可以认定季全：

其一、送方美玲上楼后，通过现场提取的足迹，除了两个当事人的印迹，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其二、通过方美玲家的衣柜抽屉上留下的指纹，也是只有两个当事人的。

……

这一些证据都直接指向季全，但对侦破了许许多多大案的萧铉来讲，总感觉案件似乎太过简单，也太过不可思议了。

第一、作为一个市委秘书长，他这样杀了方美玲等于全无防范，只要稍一调查就可以查出他与死者的关系。这一点，季全会这么傻吗？而且还是他自己送她回来，在有目击证人的情况下杀了方美玲。这种狗急跳墙的作法只有被逼进绝路的人才会这样盲目。而季全目前在仕途上的发展势头正强劲，即便跟方美玲有什么争执也不至于弃自己前途不顾来杀了她，这不等于自掘坟墓吗？

第二、就是从方美玲身上提取的精液。如果是季全杀的人，那么这个时候，他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清理现场，消除一切与他有关的证据，而不是对死者进行奸尸，而且还将男性排泄物不作任何清理地留在死者身上等警察上门提取。

第三、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一个刚刚杀过人的犯罪嫌疑人即便他的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可能这样没事似的在家里睡大觉的……

可是，当萧铉将自己的这些疑问摆到联合调查组的案情通报会上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或许在这个时候的滨州更需要的是稳定，而对这起恶性凶杀命案，能够快速侦破就是给全市稳定大局增加了一砝码，所以市里的领导非常重视。在项目组的大会议桌上，成员们翻看着摆放在他们面前的“季全渋嫌杀人案”的案情通报，脸色都非常凝重，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翻动纸页的轻微响动。

萧铉站在联合调查组的案情通报会的现场，他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这些疑虑是关于案件的各种细节，以及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他深知，这些疑问如果不得到解决，案件的真相将永远无法浮出水面。然而，当萧铉将这些疑问摆在众人面前时，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或许是因为此时的滨州更需要的是稳定。这是一座历经沧桑的城市，近年来一直在努力恢复和发展。任何动荡和不安都会给这座城市带来沉重的打击。而眼前的这起恶性凶杀命案，如果能够快速侦破，无疑将为全市的稳定大局增加一砝码。因此，市里的领导对此事非常重视，他们需要的是快速而有效的解决方案。

在这样的背景下，项目组的成员们在大会议桌上围坐。他们正在翻看摆在面前的“季全渋嫌杀人案”的案情通报。每个人都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和压力，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凝重的表情。萧铉看着这一幕，心中更加焦虑。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可能地找出案件的关键线索和疑点，才能推动案件的进展。他需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探寻案件的真相，无论面临多大的困难和压力。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信念。他想要为这个城市带来真正的正义和和平。即使前方是艰难的挑战和未知的谜团，他也绝不会退缩。他需要不断地深挖细节，不断地挑战现有的认知边界，直到真相大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