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陆掌珠喊了一声,恐惧和不安淹没了她,生存的本能又迫使她站起来,她必须活下来。
“臭婊子!”黑影吼了一句,那是一道浑厚的男声,声音李里掺杂着颤抖和激动。“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背着我给我带绿帽子吗?”他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陆掌珠看到了他烧红的眼眸。
他冲上来将她抵到墙壁上,左胳膊狠狠的按住她的脖子。窒息感传来,她想要挣脱,但无奈他的力气太大了。
“去死吧!贱人!”男人将右手都那一抹寒光插入她的体内,脸上尽是狰狞。
她的身体抖了一下,腹部先是传来一下刺痛,一个不属于他身体物品透过她细腻的皮肤插入她的小腹,但随即这件物品从她身体里抽离而去,一股暖流从伤口处流出,她的手本能的护住了伤口,但他的第二刀紧接着到来。
第二刀的力度更大,锋利的寒光先是刺入她的胳膊,令她吃痛惨叫,紧接着他发疯似的拧转匕首把柄,钻心的疼痛从胳膊传来,她疼得差点昏迷过去。
“我叫你绿我,我叫你给我戴绿帽子。”黑影歇斯底里大吼着,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屋子让他血脉喷张,他此时更像一只野兽一般,而手上的匕首就是他的爪牙。
她的身体变得柔软,像一条丝绸一样绵滑,丝绸倒下了,但黑影却没有停止。他高高挥起手臂,好像一位熟练的裁缝,他的手指在丝绸上游走,感受每一寸纤维的质地。他的每一次剪裁都携带着大量布屑,伴随着他手臂的挥舞,布屑悄然落下,如同秋日的落叶纷纷洒洒……
裁缝将丝绸剪裁好,心满意足的端详他的作品,他拿出手电,丝绸安静的摆放在血红色桌子上,他轻轻地抚过丝绸上剪裁出的豁口,豁口处漏出白色的内衬,他点点头,看向了丝绸首部。
红色的颜料附着在它的首部,裁缝怜惜地用手拂去些那红色,但染料却越抹越多,弄花了丝绸的首部,这令他十分烦躁。
“剪下来吧,剪下来好好冲洗一下。”裁缝的心对他说。
裁缝举起他的工具,用力将丝绸的首部和它本身分裂,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深怕影响丝绸的美丽。
当他把丝绸的首部裁剪出后,他看着被裁剪出的丝绸,剪切面丝滑,他心满意足都将丝绸首部放在他提前准备好的袋子里,吹着小曲慢悠悠的离开了……
……
陆掌珠睁开眼睛,看到了莫莉焦急的脸色,她眼睛一红,强忍着头晕立起身来,将莫莉抱住,失声痛哭起来。
莫莉被这一下搞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细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医生说你是低血糖,不是很严重的病,安啦安啦……”
陆掌珠哭了好一会,才松开莫莉,她脸上泪痕,鼻涕也流了一鼻。
莫莉看她这样笑出了声,拿卫生纸为她擦眼泪,一边笑一边说:“你真的把我吓死了,你和黄松霖两人同时晕倒,计时的老师赶紧叫了校医院的救护车,连我们学院的团委书记都过来看你们,不过还好你只是低血糖。你晕倒的期间医生给你做了抽血做了检查,说你要合理饮食,不能不吃东西。”她装作凶狠的样子:“你要是在不吃晚饭,我就把你腿打断!”
陆掌珠看她那样,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刚刚发生的噩梦也被抛之脑后了。
莫莉拿出一个餐盒,里面装着白色的粥。莫莉舀起一勺粥,粥上冒着热气,莫莉轻吹一口,待到凉了喂给陆掌珠。
“这是小陈大老远从外面买的营养粥,你别看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她还是很关心你的。听说你晕倒了,赶紧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见你没事又去打车去城南给你买了一碗粥,她说这粥特别好喝,很适合身体虚弱的病人,让你醒来趁热喝。”莫莉一边碎碎念一边喂她,这让陆掌珠心里一暖,眼泪又不自觉流出来。
“哎呀看你这的样子。”莫莉笑骂道,她将陆掌珠的眼泪擦干净,说道:“黄松霖有事找你,说醒来之后让我通知他一声,你要见吗?”
“他?他找我干嘛?”陆掌珠不明白,不过貌似这次晕倒好像和他有一定的关联。
“不知道,可能就问问吧。你们俩也真是巧,互相看了一眼就晕了。”莫莉揶揄道,“哦,对他还说了和梦有关的话题,但是说的太多我没记住。”
“他在哪,我要见他。”陆掌珠有了预感,黄松霖一定知道些什么,知道我这连续的怪梦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就在隔壁,我叫他来找你吧。”莫莉将餐盒放下,起身去找黄松霖。
太真实了,陆掌珠将刚才遇到的事情回想了一下,那种窒息感,那种被折磨的痛苦感,真的太真实了,丝毫不像是梦境。总感觉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活着。
“你好。”门口的声音打断了陆掌珠的思考,黄松霖正站在门口。
“你好。”陆掌珠努力挤出微笑,她现在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太虚弱了,刚刚的哭泣让她耗光了力气,这个微笑都让她些许乏力。
黄松霖坐在刚刚莫莉坐过的位置上,细心莫莉已经将房门关上,为他俩创造了独处的环境。
“我叫黄松霖。”黄松霖介绍道。
“嗯,我知道。”陆掌珠点点头。
随即一阵沉默。
黄松霖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的脸色有些变化,几度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沉默。
“我为什么会做噩梦,甚至会变成其他人的模样?”陆掌珠轻轻的问道,问出那个她心里一直没有答案的问题。
“因为……”黄松霖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黑色眼瞳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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