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赵家境内西北方一处关隘出入之地,两名战士连连对着前方急行的一大群人马喝止道。此地乃是李家进入赵家的一处必经隘口,但仅供双方军事交流活动进行,平日里并不开放。
包伟闻言,连忙止马行礼,道:“我乃李家军队营长包伟,速速告知守城长官放行,我有要紧事赶往玄武湖!”
边防战士一听,心中一阵咯噔,急忙敬礼道:“包营长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快一刻钟过去了,那名通报的士兵迟迟不归。
包伟身后,李文书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对包伟说道:“连长,事情可能不太对,要有消息早该回来了!”他身后,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稍安勿躁!”包伟举起手,对着身后众人示意,而后纵马前进至另一名守关将士身前,道:“劳烦您直接联系长官,我等皆有要紧事,休要耽误我等!”
“哦,哦……”守城将士望着这位不怒自威的营长,说话间竟有些吞吞吐吐,而后取出信号天牛,朝着上级发送讯号。
“营营营营长,没没没没没没回应啊——”说罢,他手捏符印,手指包伟。包伟也看到信号天牛显现的是一片空白。
见状,包伟轻声对身后李文书道:“通知后续所有人,我们就先行一步了,不等赵家同意了。至于他们,到时候可能会遇到些许麻烦,到时候自己解决!”
李文书闻言点头,策马朝着队伍中心的联络部行去。
……
“报告,李家队伍强行越界,已经朝着我族边境深入!”东北方向,军团长赵策麾下第二军军长来威正坐镇指挥大厅,听候联络部来报。
来威五十多岁了,身形高大,模样威猛,目光有神。闻言,他也是大惊,连忙起身问道:“来者何人?人数几何?莫非边防战士没有设防?”
联络部通讯员道:“领头的是一名叫做包伟的营长,并未得知任何详情,消息是边军战士传来的……”
来威思忖,而后怒道:“这一定是赵日升干的那件好事惹到他们了!”而后,他转身对通讯员道:“你速速将此事上报军团长,就说‘赵日升再次干涉我第二军辖区军务’,请他速速为我打通前方关卡!”
“是!”
待通讯员离去后,来威冷哼道:“这些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为了自身那点蝇头小利,连边防都不放过!”他在大厅来回踱步,未多久,他的军师越谦匆匆赶至。
见到一身儒袍、儒雅之色的越谦,他连忙起身行礼,而后道:“那件事如何?”
越谦闻言,摇头道:“唉!此事,怕是被对方卡住了!这群人,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一个比一个厉害……”
来威一愣,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而后道:“算了,以我对那帮混账的了解,要肯定要不回来了,就当这笔军费被打劫了,记住给我上报军团长。对了,军团长给我们的也有一些东西,先想办法凑上这笔军费,绝不能亏待了手下兄弟们。”
“这帮混账!”越谦似乎气不过,竟一反儒雅之色,脸上愤怒之色越发攀升。
“别说这事了,现在出了一件大事,李家不知道什么人闯过边关,目前已经抵达这里了……”来威在地图上指了一地,此地距离李家和赵家边界已经足足千里。
越谦先是一愣,而后大惊问道:“怎么回事,具体情报如何?”
来威摇摇头道:“那里现在是秘部负责,情报完全没有!我正要和你说此事,我想掉边阙去阻拦他们,决计不能让他们深入腹地!”
“边阙?”越谦闻言,思索一番,而后道:“他胆大心细,行事不拘一格,怕就怕他会强行和对面开战,引发不必要争端……”
“我也知道这一点……”来威转过身,坐在越谦旁边,边倒茶边道:“但除了他相对靠近那一点,我们手下能用的没有几人了,我那助手又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去干架了吧?”说完,他将倒好的茶推到越谦身前。
越谦接过茶,而后一愣,笑道:“蒙起啊,听说跑到境外去了。这家伙就是闲不住,整天四处找事做,就没见他闲过。”
来威又为自己倒一杯茶,抿了两口,砸吧嘴,道:“压力极大啊,有他帮忙还算好的,至少没给我添乱。”说到这里,他忽然又道:“边阙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目前就是缺人,哪里都缺,只能先用他顶着!”
“话说,赵日升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为什么总是给我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越谦喝了一口茶,脸上写满不悦,又道:“赵家这个新族长,自上任以来四年有余,大事没做成功过,反而昏招频出,纵容这些……”说到这里,他将茶杯一放,双手伸开,无奈望向来威。
“嘶——”似乎茶有些烫嘴,来威长嘶一口气,眼睛圆睁看向茶杯,而后笑笑,安慰越谦道:“别担心,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赵策军团长还在后面看着的!”
越谦闻言,也是无奈,直接把头扭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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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市市中心,市长办公室内,赵家部长、李家部长李净争锋相对。
赵家部长已经换了一人,原本的那人在黑莲爆发的浪潮中恰好远出朱雀谷,刚好遇到爆发高潮,不幸殒命当场。
新来的部长言谈举止都显得稚嫩,虽然年岁和李净相似,但二者之间言谈举止、为人处世等方面表现出来的区别可不止一星半点。
……
“……李部长,你别告诉我,你这么维护你李家那群犯人,是为了掩饰你当初参与屠戮你李家众人吧!毕竟,所有高层的家属,就你的家人被人提前接走……”
赵家部长赵星说的犯人,指的是李家的军队。这些人被分为几部分,归家的归家、履历的履历、归乡的归乡……但总的来说,他们确实是大家口头上说的犯人。赵星见说不过李净,便旧事重提,试图就李净自身一直耿耿于怀、又庆幸至极的某一件事打乱李净的心境,借此占住谈话上风。
闻言,李净果然神色大变,面色铁青,盯着赵星久久说不出话来。
见状,赵星立即添油加醋,又道:“还是说,你李家所有上层都没了,你便可以将李家变成你李净的一言堂?”
听到这般诛心言论,李净立即起身,大口大口呼吸,怒目望向赵星,指着他但却说不出话来……
此前,他就曾因为此事被李家本家怪罪下来,旧怨新恨叠加,许多李家族人甚至认为是李净配合他们做的。但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更多的人则是事不关己,因为李家的兴荣他们没沾到什么光。
赵星说出这般言论,说明他此前下功夫了。
但面对赵星,李净只是摇摇头,自己居然被怨恨迷了心窍。想到此处,他忽然明了了:因为无辜,所以怎么辩解都是错;因为不想伤害自家人,他也不再做任何解释。而后他将手一甩,而后坐下闭上眼睛,调整心绪。
旁边赵星继续唠叨着,试图不让李净缓和心境。
但待李净再次睁开眼睛时,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初。而后,他面色平静对赵星说道:“我很高兴,我妻儿老小尚在人世;我也庆幸,我文玉叔将我一家人提前带走。”
这话漏洞其实很多,但赵星见到李净面色已经恢复如初,脸色霎时变得白了起来,因为辩论这事,他真不行。他被李净的凝视盯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道:“你……”
“我……”
“明明……”
无论他说什么,都被李净那沉稳的脸庞、喜怒皆无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
咔嚓——
恰好这时,白玲珑抱着一大摞文件退身入门,身后童欣同样抱着一高摞文件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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