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走出密室后就下令封锁沼林,今后无论是谁都不准进入那个地方若有违规者杀无赦。
至于皇子他并不打算交给皇后,而是决定把孩子留在自己这,手下人心生疑惑问道:
“先主,小皇子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
南怀脸色一凝,严肃的说:
“不,谁说好了?我不仅不能把孩子交给他们,还不能让他们见面”
“为什么?”
先主深吸一口气回答道:“这孩子身上的煞气和怨气太重若不加以看管渡入灵力,性命难保啊!这怨气和煞气难免会伤人,要是把他交给父母也会受其影响,我这也是变相保护他们。”
问的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南怀再度反问道:“沼林封锁好了?”
下人回:“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封好了……不过,先主您为什么要封锁沼林啊?”
南怀深吸一口气说:“我这皇孙身上的怨气就是从哪儿染上的,别说是还在母胎的婴儿就算是十多岁的孩子也得中招。”
南怀转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闭着眼有些愤愤地说:“沼林当初是个万人坑,经过三代时间到我这才修改完成,我明确说过,没事不要去哪里,结果……”
属下人急忙回道:“先主!我们在沼林找到皇后时有人正要,杀皇后。”
南怀听闻猛的睁开眼,看向下人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谋害皇后。”
那下人低着头默认了他的说法,南怀把头缓缓扭到一边,平淡的说:
“这倒也算正常,皇室嘛,总有心怀不轨的人惦记,你下去给我查一下,是不是仇杀或是另有阴谋。”
“那,这要不要告诉陛下?”
“这也好,你们去告诉他,让他有个准备,前提是不要打草惊蛇,悄悄调查。”
下人令了旨就带剩余人走了,南怀慈祥地看着小孙子,温柔地说:
“今后你就叫,南澈吧!愿你清澈如净水,遇事冷静清明,不做误世小人。”南怀轻轻的抚摸着南澈的脸,眼神关怀又宠溺。
南澈出生的第二天,老皇帝请来了一位著名医仙此人名字叫百漆,年轻时与前老先皇相识故为至交好友,更是万界之中有名的医师,精通各种疑难杂症及药材植物。
百漆摆着张脸走到南怀跟前,不满的说:“小子儿,我听说你找我有事啊?”
南怀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下人,挥挥手就让他们下去了,自个儿起身笑呵呵的对百漆说:“老医师,这次叫您过来确实有事麻烦您。”
百漆脸色缓了缓,轻嗯一声示意南怀继续说下去,南怀继续说:
“前天我刚出生的小孙子身上染上了煞气,那日为了给他续命并去除煞气,我不得不渡入大量的灵力在他体内,导致他现在受了些许内伤这次叫您,正是想请你帮忙看一下,顺便讨教如何去除煞气。”
百漆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拧到一块,南怀领着他走到南澈躺着的摇篮边,百漆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南澈的情况,脸色一沉叹口气道:
“这煞气虽然好除,但怨气难消啊,你也该知道这怨气不比其他,煞气也是强行逼出只会加重怨气。”南怀一听更急了忙问:
“那这该……?”
百漆挥挥手说:“别慌,我是没办法了的……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开一些灵药给你,回头你熬好了喂给你孙子吃,内伤就好了。之后呢,我从我哪摘些仙草给你,你拿来给他服下能暂且压制住那煞气和怨气,至于其他的嘛,只能顺其自然了。”
南怀无奈的点点头,送走了百漆。
不过百漆临走前留下了一条项链说是留给南澈的,这项链链身由“青冥铁”打造而成,还有一颗一节小拇指大小的“碧彩灵珠”,这碧彩灵珠身边还点缀着五粒凤岚晶,衬得项链神光奕奕,在阳光下闪耀夺目。
南怀欣喜的拿着项链,快步走到南澈身边佩戴在他脖子上,又温柔的揉了揉南澈的脑袋。
闽檀宫这边,洪玉芸呜咽着的哭,南贺皱着眉看着窗外,外面地上的血雨已经干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南贺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无奈叹口气道:
“玉芸,别哭了,你先调理好身子等哪天孩子有了好转,我们再把他带回来。”
南贺的语气淡淡的但又很坚定,洪玉芸仿佛吃了定心丸稳住心神,擦去眼泪点点头。
弹指间半月过去了,期间南澈都是靠吃仙草、吸收灵力来续命的,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明显的好转,东殿也邪气弥漫,虽说不比前几天的强但也没有人敢靠近。南怀更是下令封锁东殿,除了有事的可以通报不然谁也不可以进,现在的东殿别说是侍从连一只虫子都见不着。
后面事情愈发严重,先是宫殿出现大批成群的老鼠,之后一夜之间又全死在大殿或走廊,甚至宫房里。早起的仆人都吓晕了好几十个,死了的老鼠早已腐烂生蛆,恶臭难闻。
下人们是哭的哭,吐的吐整个皇宫是哀鸿遍野,甚至是整个首都,都遭了殃。后经清理统计,光是死鼠最少的屋顶就一个屋都有近千只,挤都挤不下,有些还可能掉下来砸人身上,地面更不用说,都是屋顶上的好几倍,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并且各地也陆续发生灾害。由于南贺回到了边疆继续收复蛮族,各大臣只得到南怀这边让他主持大局。
但即便如此东殿他们也进不去,只能将要说的话记录在“录珠”里,再交给南怀的心腹内臣由他交给南怀。
这内臣拿到录珠后丝毫不敢怠慢,大步流星的冲到南怀跟前,将录珠急忙奉上。
南怀接过录珠使劲一捏,录珠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纹,一位大臣急促的声音传来:
“先主!不妙啊,北部地区闹瘟疫,传播特别快,我们叫支援了好几千修菱人!都根治不了,现在只能把染上瘟疫的人全赶到一块去,死了的也只能堆一起烧了!”
南怀惊得猛的起身,质问道:“整个北部地区?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现在才来说!”
内臣吓的急忙下跪解释道:“先,先主!听大臣们说这是前两个星期前的事,当时只是普通小病,就以为是简单的流感,谁知道才一个星期,全北部地区都感染上了,还死了人当时就赶紧把地儿封了,之后才叫了几千来个修菱师,原想着可以安枕无忧了,也没想到……”
听了这话南怀顿感头昏脑涨,但也没追究当地官员的责任,揉了揉太阳穴,又弄碎一颗录珠,里面再次传来了官员焦急的声音。
“先主!安置在东城的藏书阁昨晚着火了火势太大现在都没有熄灭,不仅如此!火都蔓延到民区了,请快调一两个修菱师过来!”
“什么!?”
南怀听到这话心彻底碎了,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藏书阁,里面随便拿一本都是传承了上万年的“绝书”里面但凡毁了一本甚至是一页他都没脸下去见祖宗。
南怀情绪过于激动全身都在颤抖,恼火之下一股脑的将剩下的二十几颗录珠全部砸碎,录珠里传来更惨烈的消息。
“先主!南部地区的一半都在闹旱灾庄稼颗粒无收啊!好多流浪汉和乞丐都饿死了!”
“先主,西部这边闹洪水,房子被淹了民众的粮食钱财全被冲走了。”
“先主!我们这地震了,死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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