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

张诚开着车，副驾坐着张凡凡，赵芸和刘志军坐在后面，汽车在高速路上快速往MY市三台县而去。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了张诚的大姨家楼下。

此刻张诚的大姨一家，两个舅舅都把车停在了这里。

张诚车上的所有人都下车和张诚的大姨赵芳，张诚的大舅赵贵，张诚的幺舅赵军打了招呼。

张诚的母亲赵芸在她的兄弟姐妹里排行老三。

赵芳明天就满七十了，头发已经花白，但是家庭条件好，生活条件好，看上去不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太，倒像是中老年妇女。

赵芳笑着拉着赵芸的手，“芸啊，等会儿你得给爸妈多烧点纸钱。”

赵芸看着自己的老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喊了一声姐。

张诚的大舅走了过来，“姐，妹，咱们现在出发吧，不然就晚了。”

赵芳看了看天，点头，“嗯，出发吧，中午就在老家的场镇上吃。”

随后四辆汽车离开了县城往赵家四兄妹从小长到大的家乡而去。

上午十点过，车队停到了家乡的场镇之上。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张凡凡看着大人们下车去商店里买各种香蜡钱纸。

张凡凡觉得这个画面很有趣，就拿出手机录了下来。

张凡凡心道：“前几年过年还要和爸爸去他的老家参加祭祖，之后爷爷在外面生了私生子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带自己去过了，爸爸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呢，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想想都觉得好笑。”

片刻工夫后，车队继续前进，最后停在了乡道路边。

张诚下了车拉着张凡凡，刘志军提着香蜡纸钱，跟在赵芸身后。

赵家祭祖的队伍开始往张诚的外公外婆的墓地前行。

张诚看着这个有些印象，却已经模糊了记忆的小山村，心里百感交集。

这里有他儿时的部分记忆，山上的刺栗子扎着手的疼痛，小河沟里的螃蟹夹住手指的滋味，田地边的野橘子酸得掉牙，还要慈祥的外婆煮的猪皮拱油油饭的香味……

张诚回忆着，对着张凡凡说：“凡凡，我以前每到暑假，你奶奶就会带我来外婆家，我和这里的小伙伴满山遍野地跑，打核桃，吃地瓜，抓小鱼，这种快乐是你这种城里长大的娃娃永远感受不到的。”

队伍往前走着，走过田埂，爬上半山腰，最终到了一座大坟面前。

张诚对着张凡凡说：“凡凡，这里便是你的外祖祖，这是合棺坟。”

张凡凡有些听并不懂，便问：“爸，合棺坟是什么意思？”

张诚笑着解释道：“这里埋的是你的外祖公和外祖婆两个人，你看碑上，是两个人的名字。”

张凡凡有些不明所以，便问：“爸，难道外祖公和外祖婆是同时死的？”

张诚差点被女儿逗笑，“傻瓜蛋，哪有那么合适，你外祖公比外祖婆早死二十年呢，外祖婆死后，挖开这里合葬在一起，碑也是后来再建的。”

张凡凡听见张诚说的话，脑子里全是自己脑补的画面，心里一阵恶寒，一种恐怖之感传遍全身。

“爸，你说得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