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风,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毛不轻一边剔着牙,一边含糊不清地抱怨道。
我放下手里的卷宗,瞥了他一眼:“怎么,嫌这日子太清闲了?要不,我去跟王大人说说,让他给你派个十个八个的案子?”
毛不轻一听,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别别别,我这不是闲得慌嘛。你说咱们长德县,平日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一堆,可就是没个惊天动地的大案子,真是无聊透顶!”
我摇摇头,这家伙,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当初,咱们刚到这长德县的时候,可是没少碰上棘手的案子,害得我俩好几宿没合眼。
正当我准备开口说他几句的时候,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哎哟,我的大老爷,风捕头,毛捕头,你们可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来人正是崔府的管家,吴福。
我放下茶杯,眉头微皱:“吴管家,你这是怎么了?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吴福哭丧着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爷,老爷他…他被人害了!”
“什么?!”我和毛不轻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崔员外可是咱们长德县的首富,平日里乐善好施,谁会对他下如此毒手?
顾不上多想,我和毛不轻立马跟着吴福赶往崔府。一路上,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
到了崔府,只见平日里井然有序的府邸此刻乱成一团,下人们个个面色慌张,窃窃私语。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快步走到崔员外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崔员外仰面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圆睁,死不瞑目。
“呕…”站在我身后的毛不轻没忍住,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我强忍住胃里的翻腾,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房间里的陈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凶手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谢谨!”我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长德县的仵作,谢谨。他朝着我拱了拱手:“风捕头,毛捕头。”
我点点头,指着床上的尸体说:“你看看。”
谢谨走到床边,仔细检查了尸体,又闻了闻房间里的味道,眉头微微皱起:“风捕头,这崔员外并非死于这把匕首。”
“哦?此话怎讲?”我追问道。
谢谨指着崔员外的鼻子和嘴巴,解释道:“你们看,崔员外的鼻子和嘴巴呈现出淡淡的青紫色,这是中毒的迹象。而且,我刚才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奇特的香味,这种香味很淡,若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但我可以肯定,这香味有毒!”
“你的意思是,崔员外是先被人毒死,然后再伪装成被匕首刺杀的?”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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