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县衙的宁静,我循声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停在衙门口,马上之人身着锦衣,腰佩玉带,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正是崔府的少爷,崔肖。

崔肖翻身下马,将马鞭甩给身后的家丁,大步流星地走进县衙,身后跟着一群同样怒气冲冲的家丁,个个手持棍棒,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县衙!”毛不轻见状,连忙上前喝止。

“滚开!”崔肖一把推开毛不轻,指着王县令的鼻子骂道,“王大人,我父母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他老人家的案子如此敷衍塞责,莫非是收了凶手的黑钱不成?!”

王县令被崔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崔少爷息怒,本官并非有意推诿,只是这案子疑点重重,还需要时间调查……”

“调查?都多少天了,你们查出什么来了?”崔肖怒不可遏,“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就知道吃干饭,破不了案!”

我见状,知道崔肖这是因为父母的死,心中悲愤交加,所以才口不择言,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崔少爷,请节哀顺变。令尊的案子我们一直在尽力调查,还请您相信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崔肖见我说话,怒气稍减,但语气依然不善:“你又是何人?”

“在下风三,是这县衙的捕快。”我答道。

“好,我且信你一回。”崔肖指着我说道,“我限你们十日之内,务必破案,否则,我就上府城告御状,让知府大人来评评理!”

说罢,崔肖一甩袖子,带着家丁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片沉默。

崔肖一走,王县令腿肚子都软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这,这可如何是好?十日,十日哪里破得了案啊!”

我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大人不必惊慌,崔少爷也是一时情急,可以理解。咱们做好分内之事便是。”

毛不轻一拍桌子,粗着嗓子说道,“风三说得对,咱们兄弟俩怕过谁?我就不信,这长德县还有我们查不出的案子!”

我白了他一眼,这莽夫,就知道逞口舌之快。这案子处处透着古怪,哪里是那么容易破的?

我走到王县令身边,拱手道:“大人,崔员外一案,我怀疑和云桃的失踪有关,还请大人下令,允许我等彻查醉仙楼,以及……”我顿了顿,压低声音,“以及,崔府。”

王县令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期期艾艾地说道:“这……这不太好吧?崔府毕竟是……”

“大人!”我打断他的话,“如今人命关天,若是再有半点耽搁,只怕会酿成更大的祸事!到时候,就不是你我可以承担的起的了!”

王县令被我这一番话吓得不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豫了半晌,终于咬了咬牙,说道:“好!风捕快,一切就依你所言,本官给你最大的权限,务必尽快破案!”

我心中暗喜,有了王县令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开手脚查案了。

“毛不轻,”我转头看向他,“你马上去一趟醉仙楼,把老鸨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询问。”

“好嘞!”毛不轻一听有差事,顿时来了精神,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永远都是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

不多时,毛不轻便带着醉仙楼的老鸨进了县衙。这老鸨姓柳,年约四十上下,风韵犹存,只是眉眼间透着一股子精明和世故。

“柳妈妈,今日请你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我开门见山地说道,“云桃失踪至今,你可曾找过?”

柳妈妈一听我提起云桃,脸色顿时变了变,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堆起一脸笑容说道:“哎哟,风捕快说笑了,云桃可是我们醉仙楼的摇钱树,她不见了,我比谁都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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