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然顺着话茬问道:“那依大伯的意思,这件事该如何是好?祸因我而起,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家父在宗理寺受苦。”

李乾盛沉默,像在思考。

然后看似随意问道:“听说你来之前,礼部派人去了府上?”

李意然流露出一丝不满,一丝不忿,“他们居然要将家父那些妾氏,还有府中丫鬟全都带去教坊司。”

闻言,李乾盛不光表情认真,就连目光都变得锋锐。

好在语气还算平缓:“你是怎么做的?”

“当然是把他们打发走了,要是真将女眷带走,家父还不变成凉京城的笑话?”

李乾盛长叹一声,极其失望。

李意然感觉不对,谨慎问道:“大伯该不会认为小侄做错了吧?难道应该让礼部将人带走?”

李乾盛端起面前酒杯,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随后不答反问:“你光考虑你爹的颜面,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太子的颜面?今日他让礼部这么做,无非是想找回些面子。你非但不能阻止,更是要主动配合才对。”

李意然眉宇间有了些许不满。

若真这样就解决了问题,那自己还来找这个“大伯”做什么?

“大伯,有没有什么其他法子?你与太子熟络吗?能不能帮小侄说几句好话?又或者组个局,让我亲自解开这个误会。”

“要是说几句好话管用,那还要宗理寺敢什么?再者,无论谁牵线,谁说情,你是不是要先拿出点态度?”

李意然一听,这还是希望自己将女眷交给礼部,不由沉默了。

此事他根本不考虑,现在心里想的是自己这位大伯,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莫非那些小妾中,有他的初恋情人?

然后因爱生恨,平日又没有什么报仇的办法,所以才要借此机会弄去教坊司,狠狠羞辱一番?

否则,干嘛一直推荐这种既丢颜面,又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想到此处,他眼神不免变得古怪起来。

李乾盛问道:“侄儿,你在想什么?”

“没....”李意然赶紧收敛思绪,“大伯,实不相瞒,靠女人解决麻烦是在不是我的性格。”

“性格?你现在还在考虑这些?先将你爹救出来,比什么都重要。”李乾盛不依不饶。

李意然又是一阵沉默。

来之前本以为李乾盛会找借口拒绝帮忙,就可以用“同气连枝”的借口,道德绑架,强行拉他下水。

现在倒好,自己这大伯直接魔高一尺。

不仅主动要帮忙,甚至还想出了解决之法,只是这办法他实在无法接受。

好歹自己也是修道之人,死道友不死贫道那是合情合理,但要将几十个无辜的女人推进火坑,实在有违天和。

眼见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起身告辞:“小侄再去别处走走,就不打扰大伯了。”

“哎,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李乾盛恨铁不成钢,挥手示意可以走了,但在李意然转身那一刻,他满是失落的脸上浮出一抹得意。

走出李府的李意然,马不停蹄,直接前往宗理寺。

长福见他神情不善,也不敢多问,老实跟在身后。

再次见到罗兴言的时候,李意然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抢先道:“世子,你怎么又招惹礼部了?”

李意然苦笑:“真是坏事传千里,连罗大人都知道他们来王府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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