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惭愧:“下官只是礼部一个小小侍郎,上朝也是站在金銮殿最后的位置,平日只鞥远远看上太子一眼而已。又怎会有机会,与太子交谈。”

李意然缓缓点头,只要太子没当中撂下狠话,事情都还有转机。

他将谁给张煜勇气的事情,先放在一边。

既然吓唬不住,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语气一缓道:“按说你奉命行事,我不该为难。可教坊司是什么地方你很清楚。若真让你把人带走,这李王府怕是要沦为凉京城中最大的笑话了。”

“下官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我人微言轻,实在改变不了什么。最多我让教坊司对李家的女眷客气一点。”

张煜面上无奈,可说的话却是半分不让。大有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人全都带走的架势。

李意然又是良久的沉默。

他不开口,张煜就在那干站着。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

院中传来一阵阵的虫鸣,站在门口的烟灵和长福,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都看出屋内的这个张煜,没有早上来的王远好骗。

忽然,沉默不语的李意然猛的拍手:“有了!张侍郎,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煜微微一笑,并没开口,明显是不信李意然能想出办法。

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这么做,就是要当着凉京城所有权贵的面,狠抽李乾天的脸!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难不成,还能让太子收回成命?

李意然见他不语,便继续道:“人你不带走,但可以让教坊司的那些乐师嬷嬷们,来府上教。这样你既能交差,我王府的颜面也可以保存。”

“这算哪门子办法?”

听明白的张煜,眼珠子瞪得溜圆。

“太子的命令,可是全部带去教坊司啊!人没去,我怎么交差?”

“去干什么?”李意然追问。

“自然是学习歌舞礼仪。”

“对呀,这才是重点!在哪学不是学?只要他们学会,目的不就答成了吗?最重要样做,你不会冒险,等事情过去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李意然开始利诱,他就不信一个侍郎不想跟堂堂世子结交。

果然,这话出口,张煜开始犹豫:“这算不算浑水摸鱼啊?要是让太子知道...下官无法担起这个责任啊。”

见李煜的话终于软了,李意然就知道有戏:“看你年纪当官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应该知道做事只做七分,剩下那三分是给自己留的余地。”

张煜点头,能坐上侍郎的位子,岂会不知道其中道理。

李意然趁热打铁:“实不相瞒,我和我爹确实麻烦缠身,但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你今日若要强行把人带走,说实话我拦不住。”

他语气陡然加重。

“但是!万一我和我爹最后将麻烦解决,你觉得我们会放过你吗?我保证,到时候整个凉京城没一个人能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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