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我,为童子?”

荀自容不可置信的盯着文书上的内容。

可,白纸黑字写的已经很是清楚了,若骗,他们怕是有成千上万种,倒还不至于利用这么无厘头的一个。

更何况,他刚来乍到,除了那些长老,可真就没得罪过人。

荀自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们没有理由来欺骗他这么一个籍籍无名之人。

那么,这份文书就是真的了。

“可是,他大长老图什么呢,图我没背景没实力,还是……”

“还是,因为他慕雪瞳?可这个也说不通啊,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啊。”

荀自容想了很多,但都不合理,强加来的便更说不通了。

荀自容坐在庭院内,阴沉着脸,绞尽脑汁,也是琢磨不透这大长老的意图。

收下文书,荀自容还是觉得坐立难安。

纠结了许久,荀自容到底是决定亲自动身,亲自去探上一探。

踏出洞府,乘着飞鹤,荀自容直接飞向了长老殿。

桃山居与长老殿的距离还是不少,在这一路上,荀自容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以此来保证自己能够在大长老的诸多话术下保持自我。

他的身份特殊,如果那大长老当真是知道了些什么,那他就更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备足了心理建设的荀自容见着飞鹤缓缓落在了长老殿前,莫名的,一股威压在刚涉足的一瞬间便是涌入大脑。

呼……

深呼一口气,强行稳定下心来,荀自容骇然走入了长老殿内。

这一次,他一人,孤立无助,走在哪里,都是觉得很不得劲。

左顾右盼,就算没有些什么,也总是觉得会有。

迈入主殿,感受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与上次不同,这一次的大殿无疑是多了几分威严的感觉。

荀自容的目光顺着脚下红毯看去,这次,那座属于大长老的位子上,一个身着青袍的男子,正襟危坐。

四周看去,除了这位大长老,其他的长老,都是不在位。

“弟子荀自容,见过大长老。”

荀自容俯身拱手,道。

“荀自容是吧,本座就知道你要找过来。”

萧锦衣没有什么大长老的架子,更多的,还是一个大师兄一般的感觉。

嗯?

荀自容听着萧锦衣的话,很是疑惑。

“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是每一个聪明的人面对着一个巨大的机缘,都会考虑的很多。

因为,我和你一样。我能够深刻的体会到你的感受。”

荀自容听得震惊,但一想对方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也就放下了心来。

“那么,大长老请问,我是有什么可以打动起你吗,突然的一个童子之职,当真是很难不让人心疑。”

“有!这个是绝对肯定的!”面对着荀自容的问题,萧锦衣直接应了下来。

“或许你没有什么出格的天赋,资质,就比普通人强些,但,对于我而言,这并代表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你的人,很让我心动。”

心动?

荀自容刚想问去,却被萧锦衣示意制止。

“你和我一样,是个聪明人,你的伪装当真是不可思议,我无法想象,同你这般,拥有这种心理因素,是何等的可怕。”

“但,这却也正中我心。”

伪装?

荀自容越听越是惊骇,他想着装成一个无辜之人,对于他以后有着很大的发展作用。

可这萧锦衣,却是一下就是看破了他,一语道破。

在这一刻,荀自容才是打破了自己对这修界,对这世浮宗的固有的愚蠢观念。

‘这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那敢问,大长老眼下的我,是怎样的。”荀自容稳下心来,还是壮着胆子问下去。

哼……

萧锦衣轻哼一声,道。

“你很机灵,甚至是狡猾,你藏在这里,如同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谋略之下,你就好似一个活了百年的老妖精。”

听着萧锦衣的话,荀自容只觉得汗流浃背,越是听到后面,荀自容便是愈发觉得毛骨悚然。

他想过萧锦衣会将他看的很透,却是未曾料想到会是如此的通透。

此刻的他,就像是回归了原始的野兽,面对着一个老奸巨猾的妖精。

他的一切,都完全裸露的暴露在他的视野当中。

似是看破了荀自容所想,萧锦衣大笑一声。

“不必这么惊讶,我所修,乃是时机道,顺应时流,得道所助,逆流而行,堪破天机。”

“所以,于我而言,你的信息,我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想知道,他就唾手可得。”

萧锦衣的话很好的解释了这一现象,时机道,一个类同于交换器的的道则。

荀自容听着萧锦衣的解释,心中的惊呵才是渐渐消退。

他的手拂过额头,不知不觉间,他的额间,早就布满了丝丝缕缕的汗水。

“还有,身为大长老,是除去宗主之外唯一一个接手宗门内外事务的职位,所以,我有权,也有责,去了解每一个宗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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