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三子二女,二公主凝韵是皇后所生,传言里她性情温顺乖巧懂事深得人心,而最小的那位公主凝淑是宠妃所生,和她母后一样恃宠而骄,性格嚣张跋扈,宫里的下人们最恐惧的就是来伺候她。
躺了半天,黎钥终于接受了这一切,她死而复生,附在这位溺水的公主身上重获新生,从一个乡野农妇变成了一个尊贵优雅的公主。
看着铜镜里面那张娇嫩细腻的面容,五官精致大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手指也是像极了那句“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体态丰盈,身上的丝绸锦缎华贵得不真实。
以前的她忙于打杂赚钱,双手整日浸泡在皂粉水里,晚上还要个给人家缝补衣服,双手又干又燥还满是老茧,脸也因为风吹日晒的又舍不得花钱买脂粉,看起来就像是老妇似的。
和现在这张粉嫩精致的脸,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殿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虽然太医说了并无大碍,只是落水受了惊吓,静养几天就好。
可石榴还是很担忧的看着凝淑公主,从被救上来到现在都没有哭闹,反而安安静静的坐在铜镜前发呆了半天,不像是她从前的性格。
“殿下您说句话呀,奴婢知道您是被陷害的,您可要振作起来啊。”
又是陷害,怎么到哪儿都是陷害。
黎钥这次才回过神来,柳叶般的细眉皱着道:“什么陷害?”
见公主眼里终于有了光,石榴半惊半喜道:“殿下,奴婢在远处瞧得是真真的,是凝韵公主把您推下了池子,还好奴婢及时赶到,要不然殿下您就。”
说罢,石榴擦了擦眼角的泪,她和凝淑公主两小无猜,早已不是简单的主奴之情。
“哈?凝韵公主为什么要推我。”
难道迷糊中那位落荒而逃的女子是凝韵公主,黎钥印象中这两位不都是皇家的公主姊妹吗,怎么这两姊妹之间的游戏玩得这么大。
石榴刚刚舒了口气现在又倒吸回来,“殿下,皇上说要赐婚,要把袁公子指给凝韵公主做驸马爷,凝韵公主特来找您炫耀,您同她起了争执,她便一把把您推了下去,这您都忘了吗。”
“等等,你说的是哪个袁探花朗,还有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同凝韵公主吵架?”
“就是那个新中举的袁清忧探花朗啊,殿下不是心意他很久了吗?”
脑子一声闷响,犹如晴天霹雳,这怎么换了个身份,还和那个负心汉有瓜葛,还心意他很久。
而且,这狗男人何德何能,能让两位美丽的公主为他大打出手。
想起被火烧的那晚,袁清忧曾亲口说过要做驸马爷,原来是被这个凝韵公主看上了啊,真是瞎了眼。
看着这华贵富丽的宫殿,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金子的味道,真不怪穷苦了十几年的袁清忧会迷失自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痛下杀手。
门口进来一个小丫鬟,低着头传话:“殿下,如香姑姑传话,说皇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任由着石榴和几个小丫鬟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将头发盘来盘去,又插上金玉珠宝各式各样的面饰头饰。
桃子抱来件亮蓝色的外衫伺候着她穿上,这颜色衬得明亮又出众,一套上去整个人看着更贵气大方了几分,华贵得黎钥拘谨了几分。
衣裳上全是金丝粉线盘绣出来的桃花图,还绣着几只金蓝金蓝的蝴蝶飞舞在花中,黎钥一摸上去,就看出这刺绣重工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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