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外城的西城区,赵铭有一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其实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算长吧,从最开始的监牢穷酸文书,到现在的身穿白狼服,也没到两年时间。

漫步而过长街,赵铭回到了辖区的衙门门前。

“赵捕头!”

一群兢兢业业的巡街捕快看到赵铭走来,都板正儿地打起了招呼。

“好好巡街,兄弟们。”

赵铭微笑着回应了一下,走进衙门,刚刚来到自家小院,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哭哭啼啼的声音。

进门一看,一个身穿绸子的妇人正坐在堂上像是树叶一般漱漱发抖,素手的丝巾在柔弱的擦拭眼泪。

赵雍尴尬的看着坐在一边诉苦不已的赵虹,有些无奈的看向赵铭。

“大哥,小妹是有什么得罪你们家了吗?凭什么你们家赵铭把萧立关起来?就算要关,也是总巡捕司的人来关!什么时候轮到他?你们不顾家族情义,难道还要罔顾国法吗?!”

一番诘问之下,给李婉娥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倒是赵雍,身为一家之主,倒是沉稳得多,对于赵虹这番话,他当即便是反唇相讥。

“小虹,为兄从前落魄之时,上门求你,只为了阿铭一个前程,你连见都不愿意见。如今有事却来谈什么手足情义?”

赵虹哭得更加厉害了。

“爹娘去时让咱们兄妹好生照应,你就是这么照应的吗?爹娘泉下有知不知该多寒心!”

赵铭来到屋内坐下,缓缓道:“萧立为三河帮走私军械作策应,乃是知法犯法,我这里最多再关两天,上头的人就会把他带走。”

赵虹差点被这一番话给弄得晕厥过去。

“阿铭!姑姑待你不薄,你真要这般对你的姑父吗?!就因为他与你那点矛盾?”

赵铭淡淡道:“这非是私事恩怨,而是国法所在。上头会秉公执法的,姑姑回家去吧。”

赵雍欲言又止,按照他的想法来说,只是给萧家一个教训便罢了。

但是对于赵铭来说,萧立,以及其背后的陈家,毫无疑问是导致宋玉河身亡的罪魁祸首。

这萧立竟然给三河帮作打手,这种老鼠一般的存在,他是不会留情的。

“好了,送客!”

一声断喝,门外走来几个捕快,“夫人请吧!”

赵虹深深看了赵铭一眼,低着头离开了院落。

赵雍有些感慨地叹息道:“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走到这一步。”

“爹,没什么好感慨的,没人知道明天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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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就绪之后,赵铭便将准备好的豹胎易筋丸置于桌上。

若是聂狰在此,肯定会大呼赵铭是何等的暴殄天物,因为此等大药乃是他在突破关头才会使用的,但赵铭却上来就吃,简直豪横到了极点。

对于赵铭来说,这根本不构成一个问题,因为他没有瓶颈可言,练就完事了,早晚能突破。

想到这里,赵铭顺势便将这一枚易筋丸投入口中。

一股子清凉的感觉顺着咽喉直下,旋即一股灼热,席卷而来。

战栗的感觉!

丝丝缕缕的能量窜入四肢百骸,令他几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行!我要起来练拳!”

赵铭压下那种强烈的躁动,倏忽起身。

“发动!「纯粹专注」!”

一刹那间,身体的变化带来的躁动不安全都不见了,赵铭眼中的焦躁失去,换上了一层绝对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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