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把劲,前面就是成都了!”
眼见地平线边的成都城轮廓越来越清晰,一身黑色劲装的张苞微调身姿,双腿一夹战马,开始有节奏的给战马加速。
“兄弟们,坚持一下,几十万成都百姓的性命就在你们的马背上了,出完这趟差,我会向汉中王请重赏的。”
“去你他么的张兴国,你个龟儿子从阆中出发的时候就是这么骗老子的。”
“对啊,这他么3天让老子们歇马不歇人,一口气跑了800里,跑死老子们了。”
“等到了成都,老子们要喝花酒!”
“对,喝花酒!”
“放你娘的屁,我张兴国向来说一不二,就是用我脑袋去换,也向诸葛军师换赏钱给你们。”
“切,诸葛军师要你脑袋干嘛?当尿壶都嫌骚!”
“滚!”
哈哈……哈哈……
虽然张苞,张兴国和战士们对骂的十分欢快,但这也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调剂心态的法子罢了。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一行人共计百余人,伴随着两百多匹马,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急速之旅。
他们争分夺秒、日夜兼程,一路舟马交替,仅仅历时三天,便跨越了八百里的四川盆地。此行他们携带的是一味极为珍贵的药材——黄花蒿,这味药材对于此时的成都至关重要。
要问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成都正在爆发一场特别惨烈的瘟疫,经过成都本地名医研判后,他们合力配置了一个药方,可哪知道这个药方中有一味药,在成都周围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多少。
因为这一味药主要是800里外的阆中城周边的大巴山区所产,且只有每年八月十五之后开花的黄花蒿,才能熬制成有效的药材。
所以,成都方面一口气连派了九波人马,前往阆中采药。因为时间紧迫,正好驻扎在此地的蜀汉政权右将军——张飞,立刻安排长子张苞带领麾下最精锐的破阵营压阵,前往成都送药。
“他奶奶的,都九月了,怎么还如此炎热,等到了成都,可要好好歇息一番。”战马上的张苞骂骂咧咧的。
连日的舟马劳顿,早已让他十分疲惫不堪,原本紧握着缰绳的双手,因长时间的用力早就没有什么知觉,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双熊环大眼也没有神韵了。
等等!
一马当先的张苞敏锐的发现了异常,他随即右手一扬,原本轰隆隆前进的队伍立刻停了下来。
而后,他小心环顾了四周,向身后的骑士使了一个眼神。
顿时,他身后冲出三骑,前往驿道前方探路。
“前队警戒,后队换马,放下药材,上枪刺!”张苞明快的发出了命令。
“哥,什么情况?”一个年轻的武士骑马走到了张苞旁边,原来他是张飞的次子张绍。
“不对劲,你听,一路欢快的鸟鸣消失了,前方有人,而且不少。”
大约20个呼吸的时间,前出侦查的三骑回马过来。
“二位少将军,前方有一临时营寨,还有一支不小的辎重队伍,打着荆州军的旗号,人数大约100人以内,均已经戒备,还有多名弓手暗藏树上。”
“不对,关伯父那边的荆州军正在襄阳前线,怎么会有辎重队伍在西川。再者荆州军前往成都,都是取道江州(重庆),过遂州(遂宁),船抵雒城(广汉)后,再南下去成都,很少会从成都东南的龙泉山方向过来。”听了侦查人员的话,张苞自顾自得分析着。
“哥说的对,再说现在犍为郡(资阳)方向马秦、高胜作乱还未完全平定,他们这百十号人马怎么可能从数万乱民中穿郡而过。”张绍接着补充到。
“这条驿道是诸葛军师前几年新开辟的,虽然路途较近,但山中道路曲折,不适合辎重队伍通过。”
“对,恐怕他们多半是有心人假扮的。”
……
就在张苞、张绍两兄弟分析“敌情”的时候。
对面营地中间的关兴也没有闲着。
“庞叔,看对面这旗号是哪几个方面的人马?”关兴疑惑的问到。
“老夫久在荆州,对西川的旗号认得不全啊。”庞叔看着对面的人马颇为疑惑,“看对面的气势,杀气腾腾,是精兵,不是一般的队伍啊。”
“这队伍的气势和曹军精锐骑军——虎豹骑不相上下,难不成是曹军在汉中的残军走错了方向,进了西川?”庞叔心中只得向这个方向想去。
“庞叔,你有什么建议?”关兴一边问话,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件脏兮兮的布衣套在自己的明光铠甲之上。
开玩笑,马上可能要有一场激战,白面白甲的自己,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战场灯塔,超级显眼包?
仿佛向对面呼叫,来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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