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脸色不自然地僵了僵。

他拜入披甲武馆已快有月余,一直想展露资质,拜入披甲馆主的门中,

青州城的少年一辈里,这事不少人都知道,现在被一个才来了几日的家伙,捷足先登了。

“怎么可能,难道他悟性这么普通,也能入老馆主的眼。”

相较冉明想到这事传出去后自己必被一番说笑,略有点不自在,而李昭林就有点很不平静了。

他脸上嘴角冷笑,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一般,刻意摆出一股高傲。

不过仔细看就能看出李昭林额角青筋一下一下抽动,神情甚至略有点扭曲,手中扇子的扇骨被他捏地咯吱作响。

原本有些嘈杂的外院,瞬时一静,数十道或惊诧或错愕,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看来。

好像听到了许多人变得粗重的呼吸。

杨庆略有点不自在,向丁广礼抱了下拳后,就当做什么没发生,站到了队伍之后。

察觉到外院氛围,丁广礼没有多说,冷冽似刀的目光环视一圈。

与之对视的人,有几分妒忌心思的人,和其目光一触,瞬间似有一盆凉水浇下,愤愤不平的心思顿时连忙收起。

李昭林也一个激灵低下头,避开了丁广礼的视线。

“开始练武。”

他仍旧是言简意赅,一句废话也没有,喝令众人开始一天的练武。

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杨庆可能拜在了馆主门下。

不过看到杨庆和丁教习有说有笑,都知道他恐怕得到了丁教习的看重。

一时间下来,倒是有不少武馆弟子仿佛受到刺激般,练武更加奋力。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张远,甚至到了不要命的程度。

他双眼隐见血丝,和昨日的杨庆一样,不断叫同他一起横练的同伴更加用力助他练功。

嘭嘭嘭!

高高落下的布锤打得一声胜过一声,打得张远身体发颤,他也咬牙硬挺着。

直到丁广礼看到不对,喝令停下,并对他狠狠一番斥责训诫。

“练武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你的披甲功根本没到能承受这般捶打的程度。

你急于求成,已犯了练武的大忌!”

张远眼睛发红,神情痛苦。

……

待得一天过去。

“阿姊,我回来了。”

傍晚时分,杨庆回到家中。

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回想今日清晨成功拜在馆主门下,虽然一天下午十分疲累,不过仍旧欣喜不已,他嘴角微笑。

“阿姊,阿姊?”

杨庆冲里屋叫了两声,疑惑怎么没得到应答。

“阿庆,你今天好像比往常回来的晚一些。”杨菁摸着墙自里屋走出,脸上带着小睡时被衣袖咯出的红痕。

“姐,我吵醒你了么?”

“没有,我不知怎么了,等你等的睡着了。”杨菁笑道。

扶着姐姐坐下,杨庆看着杨菁灰暗的双眼,已是有些沉默。

虽然他叫阿姐不用担心,他会来解决绣庄的欠银。

“但阿姐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怕昨夜一整夜都在忧虑此事。”

杨菁双眼盲掉后,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天色也察觉不到时辰流逝,家中无人时又一片静谧,怎么会不等人等得睡着。

“阿姊,今天馆主收我为徒了,二师兄给我一百两作为礼物。”

杨庆有些心疼。

今天回来的有点晚,是因为他去打听绣庄的事了。

“馆主收你为徒了好,还有一百两。”

杨菁像以往一样倾听着弟弟说着一天发生的事情,不时点头。

但过了几息,她才反应过来,有点茫然。

“阿庆,你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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