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一旁的钟表传来报时声。
“时间,中午12点整。”
顾明哲从床上坐了起来,疲态覆盖于他的眼帘上。昨天晚上他并不打算入睡,避免后脑勺的盆栽趁自己睡着时又动些歪脑筋。但是,由于劳累过度,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无意识地入睡了。
奇怪的是,那个反复无常的梦,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再出现于自己的脑海中。
顾明哲触碰着额角,有些汗痒。他随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却搓出了一团难以描述的粉末状物体。
“你终于醒了。”树哥懒散的闭着类似眼睛的器官,在强烈的阳光下光合作用,“来,吃了这些有机养料。”
空气沉默了片刻,顾明哲从床上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走进了浴室,浴室的门关上不到十秒钟,就传来树哥的嚎叫声。
“嗷嗷嗷!!!你在做什么!?”
“洗头。”
“停下,给我停下!让那些剧毒液态无机化合物离我远点!你这个没有基本安全意识的低智力生命!”
“再等会。”
“等不住了等不住了!-Warning--Warning--,核心正在遭受全方位打击。”
“好了。”顾明哲包着头巾面无表情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后颈上的树哥拼命拍去表层的水珠。
“一点也不好,没远见的个体,你知道刚才自己在做多么愚蠢的事吗?”
顾明哲好像发现了什么,说:“你的抗水性似乎比昨天晚上高了许多。”
树哥没好气地回答:“那是因为我其他几颗核心都被你这蠢货浇坏了,现在最后一颗还缠在你的大脑里。尽管我的表层比较坚固可以抗水,但也遭不住你这样折磨。快点出发去你们这儿的医疗机构,跟你这样没有远见的社会底层个体缠在一起树哥我早晚有一天得暴毙!”
“知道了。”顾明哲整理了下自己的银色西装外套,系好领带,然后从衣柜里取出导盲犬的盲杖和钱包,朝门外走去。他迈出家门的一刻,突然回头,仿佛想起了什么。待给家中的导盲犬准备了食物后,才锁门正式离开。
不会后,顾明哲到了城里一家比较知名的诊所。
诊所的医生年龄比较大,留着一个M头秃沟。一旁的电视机播放着一场令人不安的灭门惨案。
“根据最新警方的犯罪现场分析报告,受害者的女儿在五月前就已被『失落者』残忍杀害。『失落者』在谋害这名未成年少女后,寄生于其尸体内并伪装成了她的模样,进入受害人的家庭。最后酿就出如今的悲剧。在本次案件中,受害人一家没有察觉出女儿的异常,不知不觉与怪物共处了一百五十多天。而令人担忧的是,许多『失落者』对人类的模仿和学习能力仍在显著增强。它们已经寄生于人类社会。请各种民众留意身边任何亲近或熟悉的人,一旦发现其具有不符合人类的特征或行为,立即躲到安全的角落发送求救信息,等待专业人员处理。”
树哥瞧了瞧电视机上的内容,瞪大白色豆豆眼样的视觉器官说:“卧槽,听上去好恐怖。希望这附近没有『失落者』。”
而诊所电视上的新闻栏目,又十分配合地科普道:
“『失落者』是近几年开始出现的一种危险生物。它们形成于动植物、微生物甚至非生命物质通过未知因素的突变性转化。据专业人士分析,这类生物具有跟人类一样的思考能力,却不存在任何情感。『失落者』对于人类行为的模仿仅仅只是出于为杀戮本能而服务。大部分『失落者』不具有直接拟态成人类的能力,它们一般会先通过欺骗手段杀死目标并寄生于体内。在取替受害人的身份后,它们会读取残存的记忆,模仿受害人生前的样子并如毒虫般渗透人类社会。”
听完新闻栏目的科普,顾明哲后脑勺上的树哥十分严肃地说:
“听见没有,没远见的个体,『失落者』随时都隐藏在我们身边。依据树哥我多年的精确判断,你前面的那颗M头很有可能是隐藏的『失落者』。所以树哥我提议立刻发动特别军事行动,击碎这个对我们存在潜在威胁的危险生物。”
“这里谁更像『失落者』,你应该昧心自问。”顾明哲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嗯,还好树哥我是诚实的生产者,从来不会撒谎。”
诊所的医生此时终于看到门口有人,高声问了句:
“看啥子毛病?”
顾明哲没有说话,他直接坐在了医生面前并低头指了指自己后颈上闭着眼睛光合作用的树哥。
老医生看到树哥后,惊得目瞪口呆。
“我咧个乖乖,你把自家萝卜插脑壳里了?”
顾明哲摇了摇头,说:“这不是萝卜,是一种肉食性植物。”
“你被这萝卜给寄生了?”医生继续问道。
顾明哲点了点头。
“让我检查下。”医生拿出一根棉签,试探性地戳了几下哲后脑勺上的植物,“萝卜”没有反应,仍然闭着眼睛光合作用。医生用力戳了一下,“萝卜”苏醒并用两张扇形叶片作出张牙舞爪的姿势,并大骂了一句生物电波:
“低等生命,再戳我会把你从原子层面抹除。”
医生沉思了一会,对顾明哲伸手说:“来,我给你把把脉。”
顾明哲愣了一下,不是很情愿地伸出了右手。医生握住顾明哲的右手摆弄了几下,便叹气道:
“这种病非常严重,若想治好得去做大手术才行。”
“......大概需要花多少钱?”
“至少得三十来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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