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货,无证驾驶怎么了?柏哥我自己的车,想开就开,这叫现学现用。卧槽!刚才又是什么东西!?”
“是一台爆炸的油罐车!”
“什么情况,真是走狗屎运了,出门兜个风还能遭上这鬼天气!草,削雨器怎么开,我人都看不见了!”
“柏哥,前面有树!”
“啊,你说什么!?”
“树在朝这扔石头!”
黑色的轿车顶端传来石头的砸击声,柏赖大喊一句“卧槽”,手忙脚乱地逼停了车辆,轿车才刚熄火,副驾驶座外就爬进来一个人。
柏赖怒火中烧,大骂那个人说:“随便上别人车,你JB谁啊!?”
“对不起,情况紧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离开这座城市。”
“啊?说载就载,你以为你是谁啊?”
“请你......”
“滚滚滚,否则我就报警了!”
“开车,离开这座城市。”一阵雷光闪过,冰冷的枪管已经顶住了柏赖的脑壳。而持枪的人,竟然是顾明哲。
柏赖吓了一跳,口齿不清地说:“顾明哲?不是,你这是吃错哪瓶药了?”
“开车,现在立刻马上!”
柏赖大吃一惊,发现顾明哲拿的好像是真枪,吓得不敢说话。轿车后座随即又传来其他不良小伙的惨叫声。
“啊,卧槽!怪物啊啊啊啊啊!”惨叫的小伙吓得手舞足蹈,他的脸上爬着一只不断张牙舞爪的树哥!只见树哥一边拿起一根香蕉顶住小伙的脑袋,一边破口大骂:
“嗷嗷嗷嗷!!!个体说得没错,臣服于我们,然后无条件交出手里的机动单位!”
“不要答应他柏哥!唔唔...唔唔唔!”
“低等生物,你还敢反抗!”树哥恼羞成怒,一把将整根香蕉粗暴地插进小伙嘴里,给小伙做了一个“核酸检测”。小伙被香蕉噎住,呛得发出“唔唔”声,腿四处乱蹬。
见情况不妙,柏赖只能屈服说:“停...停下。别动手,我开,我开还不行......”
又传来一阵开门声,云祠从后门上了车。
“抱歉,打扰了各位。介意我搭辆顺风车吗?”
顾明哲坐在副驾驶位上回答:“这是我的朋友柏赖,他很乐意帮助我们离开这里。”
云祠有点难以置信:“朋友?伙计,你在这里的人脉可真不错,没想到这么偏远的地方都可以撞见朋友。”
顾明哲在车中点燃了一支烟:“我们之间友谊深厚,这只是礼尚往来的一部分。”
“对,礼尚往来......都是这样礼尚往来......”柏赖欲哭无泪,踩动油门启动了轿车。
树哥也配合地说道:“我们可是亲切的和平主义者。”
“唔唔,唔唔唔!”
飞驰的轮胎溅起鲜红的水花,留下一串涟漪。轿车稀薄的黑影划过茫茫血光下的雨雾,消逝于通往城南盘山路的方向。
天幕仿佛被撕裂了,漆黑的阴云在风暴中凝聚成可怕的漩涡,漩涡之内仿佛是片未知的世界。
低沉的哭泣声从漩涡中传来,穿透了狂风和血雨,声音回荡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漩涡中慢慢钻出一个极其丑陋的巨婴头颅,它的皮肤苍白如灰,布满了青筋和裂痕,仿佛随时会崩裂开来。
它就像是一名浮肿的溺婴,来自天上的溺婴。
溺婴眼眶已经严重深陷,里面冒着浓浓的黑云,血雨依旧不停地倾泻而下,每一滴仿佛都是它的泪水。
红夜深深泛着光;
雨滴如泪,飘缓缓。
死亡的鲜血在涌动;
白色的闪电刺破了红色的夜,雨一直在下。
溺婴,在低声哭泣;
失语的旋律凄厉嚎叫。
雨,她悲艳歌唱;
城市的心脉被末日扯掉。
生命的烽火,在死亡的阴霾中燃烧。
猩色的天洪,将命运的篇章涂抹得鲜红。
一座城市的毁灭,宛如母亲对婴儿的摇篮曲。
凌晨,这场血色之雨降下宣判,宣判良城这座城市不再存在。
如果顾明哲和云祠没有离开城市,他们或许就会被这股末日的亡城灾雨所吞没。而这道猩色的天洪自何而来,身为『拾花客』收尾人的云祠也无法作出任何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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