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胡狼大军,已经攻入外城内。

随着黄启勋的出手,瞬间斩杀了数只红眼之后,大煌军心大振,在黄大人的指点下,擅长水术的统领,结队围杀红眼,城墙上的弓弩手压力骤减。而大煌军这边,依托内外城墙,弓弩巨石,将杀入城内的胡狼一一点杀,伤员运至后方,治疗后,又源源不断的补入战场,战场形式逐渐稳定下来。

已经百岁高龄的黄启勋此刻也只能在这大煌城内,靠着内城燎重石碑下的某物源源不断的吸取地利之力,才有当年的人屠之姿,一如年轻时的勇武,甚至要更加强横。

黄启勋身上有数道血痕,黄甲碎裂,腹部的伤口最是严重,深深地抓痕,往外冒着鲜血。

而他对面,三米高的红眼统帅只剩一只右手握着镰刀,右脚脚踝处被齐根斩断。挥出一道斩击,将不远处的一队弓弩手斩为两断,身前黄芒一闪,胸口处血光四溅,跪倒在地。

黄启勋笑意越发狰狞起来。

眼看两军交战,陈全就带着老婆孩子逃回家中躲了起来,和狗娃合力,靠着家里的柴刀也砍死了两个胡狼战士,腿上被咬下一大块血肉,深可见骨。陈舒赶紧搀扶着丈夫回房内,包扎起来。

“这血腥味一会会引来更多的胡狼,”陈全疼的呲牙咧嘴,抽着冷气说:“晟儿,你带着你娘往内城跑,等看到了官爷,带着来找爹。”

“爹,一起走!一家人不分开!”狗娃坚定的看着父亲,狗娃知道若是自己去了内城,多半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旁边陈舒更是连连点头。

“爹,你坐板车上,我拉你去”说完跑到院子里,把两个胡狼人的尸体扔进井里,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在板车上刻刻画画。

“”爹!娘!你们过来”狗娃催促到,狗娃和母亲一起把陈全扶到平板车上,接着狗娃手里拿了一堆小石子,口中念念有词:

“顺风行船撒起帆,上天又助一篷风,不用费力逍遥去,任意而行大亨通。”接着将石子抛了出去。

狗娃鼻子里涌出一股鲜血,撒在板车上,大脑有些迷糊,接着却是一喜!卦成!下坤上坎相叠,坤为地;坎为水。水附大地,石板车拉动间,轻巧无声,又不费力气。如水面借风行船。

“娘,你也上来”接着一把抱起娘亲,放在木板车上。没等爹娘开口,拉起板车,撒腿跑去。

街上有胡狼人,也有大煌军士,砍杀在一起,狗娃拉着爹娘,左扭右拐,专挑僻静巷子走,一时间没有胡狼人跟的上他。

车上的陈全却是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昏昏欲睡。陈舒紧张的一边给丈夫擦汗,一边担心的看着奔跑的狗娃,欲言又止。

“再过两条街,就到内城门了,里面有大夫,肯定能治好爹爹的腿。”狗娃转头看了眼父母,跑的更有劲了,越靠近内城,这胡狼人越少,狗娃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不远处的房顶上,一双猩红的眸子,此刻死死盯住狗娃一家子。一名独臂红眼胡狼人,全身是是血,正喘着粗气,周围躺着四五个金甲卫士,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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