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一声悠远的狼嚎拉回了正津津有味回忆杀的周述。
只见一只浑身洁白如雪的巨狼神情倨傲,头昂上了天,微微摇动着尾巴,一副等待夸奖的姿态,正是已经长大的月白。而躲在其身后一脸心虚的黑色巨狼,正极力的把身躯缩小,自欺欺狗的模样把周述都气乐了。
“嘿,我说,鸦墨你这一天不是在山里闲逛就是在去山里的路上,我明明交代的很清楚,明天我们要启程办大事去了,要你不准出门,我睡个午觉的功夫你就又跑没影了是吧?怎么,这林子里有你相好的?让你这么流连忘返?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周述黑着个脸,死死盯着鸦墨。
鸦墨眼看藏不住了,又使出脸从小到大的绝技,死皮赖脸神功,哼哼唧唧得慢慢挪到周述脚边,一翻身漏出肚皮,祈求周述的原谅。
“行了行了,倒霉玩意,滚回去吃饭!”
周述踢了一脚鸦墨,转身正准备进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不满的擤鼻声。
“哦哦,对了,月白你干的不错,还得是你!”
周述好笑的摸了摸月白的头,轻拍两下以示表扬。月白这才趾高气昂的回屋,路过鸦墨身边还不忘龇牙低吼两声令其跟上,鸦墨瞬间化身狗腿子紧随其后。
周述看着这一前一后除了毛色不同,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般的兄弟俩,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这俩货现在聪明的和人没啥区别了,反正自己说啥话都能懂,兄弟俩虽然不会说话,但身体语言和神情很是到位,周述一点也不难理解。
“鸦墨!给老子把身上的雪甩干净了再进屋!你也是一样的!月白!没说你是吧?!”
在这木屋的两年,除了王大刚时不时来看望下周述,就只有鸦墨和月白一直陪伴在左右,起初他们的日常只有在溪流里捉鱼摸虾,到点吃饭睡觉,有事没事运动运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俩小只像吃了猪饲料一般飞速成长,从巴掌大的小狗形象,俨然长成了肩高一米八,长两米五的巨兽,还不算上尾巴的长度。这要放在原先世界,绝壁能出好几期走进科学,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之类的栏目。
而周述也褪去了些许青涩,身高对比刚来那会也猛窜了十五公分,来到了一米八五的海拔,堪堪追上了这个世界人类的水平线,身型虽看着单薄,可实际肌肉犹如刀刻般清晰分明,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随意的拿根绳子扎起,特别是一双眼眸,亮得出奇,不得不说这具身体还是很给力的,反正周述每次去小溪旁洗漱,看着倒影都得臭美个五分钟。
某一天清晨,周述吃着溪流里摸来的巨大河虾,打量着同样吃虾的鸦墨月白两兄弟,看着他们威武雄壮的身躯,充满了野性美,想起原先最爱看的动物世界,不禁眼前一亮。一个很好的坏主意就来了。
“我说你俩现在这么大个子,天天吃这些鱼啊虾啥的,有意思吗?别说你们了,我都快对这些玩意吃过敏了,咱这次去林子里转转!去打猎!”
说干就干!周述轻松一跃就跳到了鸦墨的身上,为啥不骑月白,周述是不会承认怕弄脏了那一身纯白的毛发。鸦墨就无所谓了,反正看不出来~
起初一人两狼只敢在木屋周围两公里的范围活动,猎到的都是一些木松鸡,巨齿兔之类的不入流的小型兽类,但也令他们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而异兽还一头都没遇到过,这让周述不免有些遗憾。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光听说异兽危险却没见过,内心就和猫抓一般难受。
接连几天,周述一人二狼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入圣堂之森,常言道,常在河边走,你绝对要丢鞋!
“鸦墨,你怎么杵这不动了?就累了?你那饭是吃到月白肚子里去了吗?”
出奇的,鸦墨没有给予回应,浑身毛发直立,月白同样浑身炸毛死死注视着一处寂静的丛林,发出阵阵低吼。
从未见过两狼这般模样的周述瞬间秒懂,这是碰到硬茬子了!
周述不再言语,虽然这两年身子骨因为好吃好喝加上高强度的运动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心里还是有数的,平常出门装杯还得仰仗两位狼兄,他就是纯打酱油的…
有次心里没点那啥数,觉得自己可行了,单挑一只巨齿兔,那兔腿一蹬,差点要了自己老命,那次之后就清楚了,已老实,求放过!
对这件事鸦墨月白两兄弟那四颗獠牙怎么都遮不住,月白更是示意周述安安心心躺在一边看它俩发挥得了。
周述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处丛林,要不是腿肚子发软,早就溜溜球了。
周述感觉四周宁静的吓人,只有风吹草木的沙沙声以及鸦墨月白的低吼。终于,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随即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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