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呦，剑疯子，今天不舞剑了？”
赵莫住在小集村的村尾，因为终年练剑，又不善交际，所以和他熟悉的人不多。
不过，赵莫好歹在小集村也住了十年半，即使不熟，村里人也都知道村尾住了一个剑疯子。
毕竟正常人，哪个会整天把剑拔来拔去的？
“是是，没什么好练的了，打算过两天离村了。”
这些人赵莫看着都脸熟，但是要问他叫什么名字，赵莫还真说不出来，十年忠于剑，诚于剑，真不是说说而已。
“哦哦，要走了呀。”
听到赵莫说要走了，村里人都动了心思，毕竟赵莫来的时候可是买了大量的田地，这一走，田地是不是要卖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买？
农家人哪个会嫌田地多呀。
这是十年多来，赵莫第一次彻底放下手中剑，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剑。
“时光正好呀。”
和邻居谈好了田租，赵莫打算出村了，之所以是租不是卖，倒不是赵莫给自己留后路什么的，而是卖田地，太特麽麻烦了。
没有三五个月，手续根本走不完，租田就方便多了，立个契约，双方字一签，搞定。
在离村前，赵莫又去了一次黑山，他还打算再打一只大耳野猪打打牙祭，吃的多了，他总感觉这些大耳朵的野猪有种说不出的香味，让他甚是喜欢。
可惜，黑山的大耳野猪好像被赵莫吃绝种了似的，在山里整整转悠了三天，赵莫愣是没有看到一根猪毛，最后赵莫带着遗憾离开了小集村。
清晨，赵莫迎着朝阳，再回看了一眼小集村。
“还会回来吗？”
“或许吧。”
赵莫笑笑。
背上背着剑，一个包袱，两套换洗的衣服，仅此而已。
目标，天剑山。
……
夜，整个小集村平静了下来，但是各家里的话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谈论的自然是剑疯子离村了。
虽然赵莫没有做危害小集村的事情，但是有个疯子，终归影响村子的名声，当然最重要的是赵莫的田没有卖，这让有些人很不高兴。
和平静的小集村相比，黑山今夜却是万物寂静，整个黑山被都黑雾笼罩，黑雾中更是传出阵阵嘶吼，
“是谁？”
“究竟是谁？”
“吾之子孙竟然被赶尽杀绝？”
“可恶啊，百年大计，毁于一旦。”
“啊啊啊，特麽的，待老子脱困，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黑雾中不知道是什么存在，一着急竟然连脏话都骂了出来。
好在黑山上不时响起雷霆，很快又把黑雾镇压了下去。
这雷霆也奇怪，只在黑山上轰鸣不断，与之不远的小集村，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
风州，丰阳府天剑山，距离小集村千里，这是方圆千里唯一的修仙宗门，亦是赵莫获得拔剑术的地方。
九月初一，是天剑山每年招收弟子的日子，而赵莫刚好赶上。
天剑山下，人山人海，赵莫背着剑，冷漠的看着，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天剑山，早在十一年前，他就来过天剑山，只是结果显而易见，并不理想，否则也不会窝在小集村那么久。
“转眼十一年了，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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