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张轻灵符，我全要了。”鱼晓晓绣眉微蹙，是她说话声音太小吗？
“……彳亍！”
有生意不做，不是他的风格。
“老板，看不出来，你画符的手艺很厉害啊。”鱼晓晓拿到符篆，却并没立刻走，而是站在摊位前睁着大眼睛仔细观察了起来。
“你看你这上面的灵纹，在收尾的时候处理得非常巧妙，稍微偏移一点点就和旁边的灵纹重叠到一起，到时候符篆就毁了。”
“这个和老师讲的不一样诶。”
她兴致勃勃，讲到关键时刻还把符篆凑到齐淩脸上让他看。
后者眸子一凝。
坏了，这是遇到自来熟了！
在云海坊市最怕两种顾客。
一种是死缠烂打占小便宜的，这种人能为了一块灵石跟你叨叨两个时辰的嘴皮子。
没错，齐淩就是这种。
还有一种就是面前这女修的样子，天生自来熟。
“哦，是吗？”
齐淩言简意赅，略显高冷。
遇到自来熟，千万不能跟她聊太多，要不然对面会一直跟你扯的。
齐淩回答这么冷淡，明显就是表达不想跟你多bb，你丫赶紧结束话题吧。
但明显，这人听不太懂。
“是啊是啊，你这个手法是怎么来的呢？看最后一笔妖兽血的浓度，明显收尾的时候没有削减灵气，好神奇啊，跟老师讲的理论完全背道而驰了，但却又画的很好，奇怪，是不是你用的符笔有什么特殊之处啊？”
“……”
就这样，齐淩站在摊位前，被这个女修絮絮叨叨念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略带绝望。
老哥，你这一身白袍，一看就知道是清丽仙子，难道不该高冷一点吗？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话？
当个冷冷的冰山美人不行吗？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休息了。”
最后，他剩下的几张符都不卖了，赶紧收拾好地摊，连滚带爬地跑路。
身后，那个女修略显遗憾，还在挥手问道：“老板，明天你还来吗？”
正在跑路的齐淩脚下一个踉跄，心道明天就算我房子被猪拱了我都不来。
看着渐渐消失的齐淩，鱼晓晓还意犹未尽，喃喃道：“这老板人真好，跟我聊了这么久。”
但齐淩已经走了，她也顺着路跟大部队会合。
为首的是一个同样身着白袍，气质却更显成熟的中年女修，看着鱼晓晓回到队伍里还埋头研究符篆，不由得叹息道：
“晓晓，出去买个符篆买这么久，肯定又是缠着摊主说话了吧？他肯定是受不了你跑掉了。”
鱼晓晓抬起头，眼神清澈，抗争道：“哪有，明明摊主也很开心。”
仔细观察会发现，二人的服饰、装扮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区别只是鱼晓晓更为青春稚嫩，前者显得成熟些。
“好，好，我懂了。”柳梦月无奈，这孩子每次出来都是这样。
“所以呢，你这次又找到些什么？”
鱼晓晓立刻举起手，将符篆凑到柳梦月脸上：“师傅，你看这个，这个画的好精妙呢。”
柳梦月赶紧后退两步：“我又不是飞僵，你把符篆贴我脑门上干嘛？”
“你这孩子，总是大大咧咧的，做事要优雅、从容，知道吗？女孩子家家的，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鱼晓晓：“哦。”
接过符篆，柳梦月心中仍旧不以为意。
不过是地摊散修画的符篆罢了，虽说散修也未必没有人才，但大多是闭门造车、独自钻研，纵然有可取之处，也就不过如此罢了。
但她这一看，眼眸中却流露出很明显的惊讶：“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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