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凌风子哽咽。

“我怎么你啦?哭得这么道德沦丧,是想把我怎么样啊?”方一暻据理力争,寸土不让。

能让一个五尺男儿,不知羞耻的哭成那个样子,方一暻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我为你承受了如此之多的委屈,你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你真是太冷酷,太绝情,太冷血...”凌风子抽噎的说出几个毫无说服力的排比句式。

方一暻自然不买账。

不但不买账,而且还生出一股恨不得把凌风子的脑花,给敲出来的冲动。

好在方一暻成功的忍住杀人的冲动,白眼一阵乱翻,吞下一口腥甜。

“你能有什么委屈?值得你这样不知廉耻的痛哭,你有脸说,我就有脸听着。”方一暻叉着腰,恶狠狠瞪着凌风子。

方一暻这话说得有些气势,但是认真分析一下,终究是把凌风子吃得死死的。

不知凌风子是听信了方一暻的哪句鬼话,总算是停下他的痛哭流涕。

“我一向和你父亲在这三清山中静修,岂知,他忽然一日和我说到你的事。我...我连女人是个啥,都不知道的人,他居然要我帮助他了却心愿。

他说因为你的事,日日夜夜心生愧疚,若是不放下心结,他将在这三清山中,日日夜夜遭受折磨,直至他死的那一日。”凌风子认真说着。

凌风子颔下依然残留着泪滴,和他说得正儿八经的样子,风马牛不相及,完全不搭。

“嗯!”方一暻虽然完全没听懂。

但是...

既然,凌风子战术性的停顿,方一暻本着听故事的必要耐心,适时的给与回应,也是分内之事。

“你知道就好!”凌风子宽慰不已。

岂知凌风子竟完全相信方一暻能够听得懂,也不知他平日里修炼的方向是不是正确,如此有失偏颇,终究是误人误己。

“咿呀!快说。”方一暻不耐烦,倒吸一口凉气。

“你今年究竟是有几岁,如此迂腐,适合吗?”方一暻讥嘲。

忽然,一声雷鸣般的哭声,在方一暻的耳边响起,几乎不曾把方一暻的耳朵震聋。

只见凌风子脖颈朝天,眼泪如雨季泄洪之势,爆流而出。

“我几岁...我几岁...”凌风子哽咽抽噎。

方一暻蹙眉,“我走了!”

这人是这辈子没哭过,还是这辈子没被打过,这般腆着老脸讨人厌弃,方一暻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你别走啊!”凌风子扭转虎躯,一把把方张的脚踝抱住。

方一暻望天长叹,欲哭无泪,“你要乖乖说话,我就答应你不走。”

这句话存在明显的语病,无论从什么角度刨析,凌风子都不能让方一暻说出“乖乖说话”的狂徒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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