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连区区一女子也畏惧吗?”

心声?

许悲夜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能发出这般苍老腐朽声音的人。

“吾在你的腰间。”

许悲夜迅雷不及掩耳,已将腰间的剑丢到了地上。

剑飞起,插回了许悲夜的腰间。

许悲夜拿起飞剑,作势要往孤刃峰下丢去。

“慢慢慢!这山太高了,飞起来太折腾老朽了。”

许悲夜用力一丢。

“老朽是你的血剑分身,就算你把剑丢了,你也还能听到我说话!”

那苍老腐朽的声音急了,许悲夜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聋了。

许悲夜一捏剑诀,长剑又飞了回来。

原来上古魔帝的分魂与许悲夜的血剑分身融合了。

裘兄弟和沈孤峰就看着许悲夜玩自己的飞剑。

“道友的御剑之术,的确精准。”沈孤峰愣了片刻,夸奖了一句。

连心声都没有。

“她势必是被吾等二人的配合震慑住了。”

“所以吾言,无需惧怕女子。”

“此乃我征战上古,总结出来的经验智慧。”

“所以你也会自称我。”

“呃……是的。”

“那以后就别用吾了,听着不适。”

“咳咳……总之,你我双魂一体,我不会害你的。”

“你的丹虫症结,或许不在身体,我在大云织宫有位好友,不如你我启程大云织宫,或有解法。”

沈孤峰医者仁心,以她手中诊具查不出许悲夜口中的丹虫,就想托付与玄炙宗在医道齐名的大云织宫。

【此人御剑之术如此精妙,看来不是轻易拿捏之辈,不如将他骗到大云织宫,与人共享这一长生之体?】

但许悲夜听她的心声,可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修仙路上,我有三不去。”

“一不去女修聚集的地方,因为她们的做法不善,她们不潜心修道,只知道莺莺燕燕。”

“二不去高高在上的宗门,因为它的理论不善,它不想着督促弟子苦修,只想着靠近上天。”

“三不去浮在空中的宗门,因为它的根基不善,它不知道脚踏实地,只想着一飞登天。”

一边的裘兄弟,忽然端坐悬浮于天际,神神叨叨地念起来,有白烟笼罩着他,看来如云中神仙。

“咳咳……”沈孤峰忍不住咳嗽。

许悲夜也慌忙挥了挥手,驱散袅袅的白烟。

定睛一看,白烟赫然是从裘兄弟的臀间放出的,正是白烟将其托了起来。

“短命鬼兄弟,我这手葫芦御烟之术如何?”裘兄弟从自个儿的仙葫芦上跃下,将吐着白烟的葫芦拿住,“倘若你别去大云织宫,我就将这一手术法教你。”

“大云织宫都是女修,哪有你我玩着舒服啊?”

许悲夜没有理他。

他不觉得跟裘兄弟有玩什么。

舒服更是无稽之谈。

但他也没有答应沈孤峰。

既然都知道沈孤峰觉得他身体里没有丹虫,去了大云织宫也只是任人鱼肉。

不如早点从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手里脱身,许悲夜索性交了会金免得沈孤峰再借此纠缠。

裘兄弟听说不去大云织宫了,更是将许悲夜引为知己。

许悲夜御使长剑跑开了烟动力飞得不快的裘兄弟。

“丹虫之事,我有一法。”

许悲夜正烦恼于丹虫一事,剑中的分身忽然又说话了。

“你能有办法?”

许悲夜半信半疑。

“既然你身体中的丹虫并非凡物,那服用妖姬的妖魂或可医治。”

“妖姬?”

“妖鸡!难道你不知道天下虫豸,最忌公鸡吗?”

“似乎也有道理。”

求人不如求己。

既然血剑分身是自己的分身,也算是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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