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晚于景容到的回春堂。

她不懂轻功,不会在房顶跑酷,速度上自然比飞檐走壁的景容慢。

回春堂前厅病患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咳嗽声。

于是她从近来才开的后门进入,到后堂为沐青渡入镯息。

不一会儿,沐青转醒,第一件事就是东张西望,寻找那个狗仗人势的车夫,想继续理论。

看清眼前人是云舒后,才安静下来。

“沐青,你属狗的?见人就咬。”景容在门外听见沐青的骂人声,知道病已治完,便推门进来,一扯狐裘毛毛领,露出细长的白脖子,上面有一个带血的齿痕。

沐青很会对号入座,不好意思道:

“这是我咬的?真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景容松开手,毛毛领弹回,挡住受伤的脖子,看一眼云舒,“你最好把她检查仔细了,万一被毒死,可别赖我头上。”

“你嘴真毒,还要咒我死啊,不过你要失望了。云舒医术高超,就那人撒的那点毒,她轻轻动动手指就能治好。”

房内又剩回云舒和沐青两人。

沐青抗议道:“这个景容,就是来确认我是死是活的,云舒,你说他怎么这样怪?大热天穿个狐裘已经够怪了,还昼伏夜出,说话毒辣,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看他只听你的话,别人说的话,在他看来,还不如放屁。”

“对,你说话不如他放屁,哈哈哈哈......”云舒露着牙齿,被沐青的话逗的笑声不断。

她没有这个时代大家闺秀那种笑不露齿的自觉性,在亲朋面前,高兴就大笑,有时笑得整个牙龈都袒露无疑。

有时就这样,一个人在笑,另一个人虽然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但看她笑的好笑,也会不自觉的跟着笑。

“可不止我,宁狐狸说话也是放屁,哈哈哈哈......”沐青反应过来,笑得更肆无忌惮。

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对着大笑,谁也停不下来。

没认识云舒以前,沐青总被嘲笑野蛮,没有女子样,因此没朋友,一直独来独往。

直到遇见云舒,才知道可以做自己,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

只有云舒,接受她的粗鲁,认同她男人般的舞枪弄棒。

原来她不爱笑,不是不喜欢,而是露着牙,笑得不淑女,谁见了都嘲讽。

可自从云舒在她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大笑以后,她像找到了队伍,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笑着露齿不好。

真神奇。

跟云舒在一起,是她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刻。

不同于跟父母在一起的感觉。

神医恋恋不舍的离开长公主闺房。

送他出门时,长公主叮嘱了一句:

“宫里一直没传出雅妃暴毙的消息,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不能留。”

神医抱着她不撒手。

“办完这事,给我个进出公主府的令牌,我想常常来看你。”

长公主知道推不开,索性任他在院子里抱着。

“不行,万一有人知道我们的事,难保不会传进我那疑心重的皇兄耳朵里,我们会有麻烦的。”

神医在她多次催促下,才不情不愿的离去。

当越过长公主最疼爱的面首小爱身边时,狠狠瞪了一眼。

夜深人静,月亮当空。

神医留宿在皇宫,这是皇上准许的,除了皇子,只有他可以随意留宿在这里。

趁着夜色,他避开宫人和侍卫,悄悄来到雅妃的雅清宫。

惊讶于里面的烛光。

按他所想,雅妃吃了他的毒药,却没喝云舒的解药,应该早早死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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