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过后,肥硕教徒的面容瞬间呆滞,他双唇微开,两边嘴角小幅度往下拉着,令人厌恶的腥臭汁水依然毫不停歇地从口中流出,目光无生,被打散眼珠子停住转动。
而这只维持了一秒不到。
他的脸上横肉已经因羞愧与气愤在不停地抖动。
“我测!这什么......”,教徒晃过神来,立刻因方才令人惊悚的体验而开口发泄。
句子都没吐整齐,再一个带着与先前同样气息的黑暗法球蹦发至他的脸上。
“彭!”
教徒的额头上凹进去了小块,七窍鲜血直直流淌,可仍旧树立。
再恍惚了一秒。
又是一颗足矣压迫至令人停止心脏跳动的法球轰至。
教徒挨过这一下,身子开始踉跄,前后步伐晃动异常,他眼前世界越发昏暗,眼帘不自主地拉了大半下来。
他刚想往前踏出一步,前脚一个无力,脚裸一歪后摔落在了地上,但是他还没死。
教徒右手用尽全力往前撑着,想着再次站起身来。
就在他手肘将要伸直,把上半躯体完全撑起时,一根“木棍”招呼在了他天灵盖上。
“畜生玩意!他妈的还想招惹法爷大人!这就把你头打个稀碎!”,那根棍子不是什么木棍,而是另一位虾腰老教徒的法杖。
虾腰老教徒眼中燃着疯狂,双手紧握法杖一下一下轮着,每一次的打击都用了老者身上的全部力气。
从远处看,还以为他在给谁拜年呢。
“咚,咚,咚。”
法杖握柄每一次的下落都结实地击打在肥硕教徒脑袋的凹陷处,那处凹陷越来越大,老者像机器般重复打击,直至他的法杖打进去时像是打到果冻上,软熟而带有些许回弹的手感。
但那并不是可口的果冻,而是肥硕教徒的脑壳。
“喝!喝!......”,虾腰老教徒势大力沉地轮了几十下,终于是给同伙拜完了年。
“法爷您看,死了!死透了!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您想知道什么我说,书库是吧,嘻嘻书库在里头呢。嘻嘻,别杀我啊,嘻嘻,往前右转两次再左转就到了,老奴刚刚就是从那里来的,嘻嘻大人您看能不杀老奴么嘻嘻。”
黎斋一脸吃了排泄物般的表情,看着眼前老者。
这老教徒的态度变化很是老练,从刚开始的故作神秘,到仿佛刚刚只是为主人踩死只老鼠后的卑贱,全都收放自如,变脸如饮水,这印证了他已经做出过无数次类似的行为。
而无一例外,他都逃过了应有的罪责。
黎斋强压下心中的恶心,开口道,“给我法杖。”
老教徒听见后神色顿时慌乱了些,身子僵住半刻,低头道,“好的法爷,呃...嘻嘻只要不杀老奴,什么都好说。”
黎斋接过法杖,看着眼前这丑陋之极的嘴脸,他的心中只有满满的厌恶,他瞪眼凝视着眼前小人,开口说道,“滚。”
那老者抬头,看见黎斋双目,那是看着卑贱之人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一只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耗子,他意识到了他的灵魂深处遭到了鄙视。
呵,这又有什么,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他的人生,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从出生开始,仿佛就已被世人唾弃,我长得矮,他们说我是半个侏儒,我家境贫瘠,他们带着肆无忌惮的表情蹂躏我,我想还手,可看了看他们身上的细滑华丽的布料,没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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