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马清正在车间里完成工人师傅布置的手工活的时候,听见了几个工人的议论。

“听说了没有,西山公社又送了头猪来,还是那个杨大立送来的。”一人道。

“哈哈,你这都是老黄历了,西山公社送的猪来好几天了,听说大厨南容正和厂长讲条件了,谈好了就南大厨操刀、杀猪、做菜。你就等着尝尝南大厨的手艺吧。”

另一个说道,显然这个人消息更灵通一些。“其实这都不算啥,牛逼的是杨大立,这次留下来了,听说农转非了,干上后勤了。”

“那这是真牛逼了,杨大立这人关系肯定硬。”起话头的人感叹道,然后冲着马清的工人师傅喊道:“杨师傅,你不是西山公社的人吗,给我们讲讲这杨大立呗,到底是啥背景,这么硬。”

“滚你的蛋吧,在这儿嚼老婆舌,我都出来多少年了,不知道。”

杨师傅大声回道,却转头和马清小声说道:“这杨大力是有背景的,上次你恶了他,以后小心点。”

马清对这件事刚回过味来,听闻自己师傅这么说,笑了。“不存在的,师傅,我就在这儿学习一段时间,以后我毕业了就不待在这儿了,和他不搭嘎的,他能耐我何。”

“你啊你,还是小看了人家,你真以为人家就是个农村人,你怎么知道人家以后会不会往上走。”杨师傅笑问道,脸上布满了一种知道内情,你快问我的表情。

马清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一回忆还真有意思,第一次杨大力送猪,公社就派了他一个人来,杨大力站在台上侃侃而谈,一点也不怯场,看来是久经锻炼的,要说他是西山公社的牌面,也说的过去。

可是,他杀猪把猪放炮了,明显是犯了错的,这次西山公社居然能又送一头猪来,还是杨大力来,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再仔细回忆一下剧情,这小子来了机修厂,管后勤,搞物资,穿的人模狗样的四处拉关系;给丁秋楠家送礼,帮丁秋楠的父亲解决工作;又想上调总厂,和丁秋楠被抓奸在床,最后屁事没有;我去,这是农村娃能干的事情。

“哈哈,杨师傅,我明白了,我就不问你,憋死你。”马清眼珠子一转,就是不接杨师傅的话头。

这下子轮到杨师傅不开心了,他见马清不理他,自己做着自己的工件,最后还是没忍住,“你明白啥了你到是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马清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撇着嘴:“很老套的故事了,我看这杨大力二十多岁,我猜这老杨家早些年肯定有个人参加了抗日,我大胆猜测是杨大立的老爸,年纪轻轻地被安排了亲事,也许是包办婚姻吧,本人不满意,但是呢,人还是操了,种子还是播了,后来找到机会加入了队伍,也许是运气好,活到了革命胜利,当上了干部,多半官还不小。”

马清放下手头的工件,喝了一口水,小声说道:“建国后呢,杨大力的爹对于当初的包办婚姻不满意,自己又重新找到了革命伴侣,就和杨大力的妈离婚了,杨大力的妈把杨大力留在了自己身边照顾,毕竟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嘛,所以杨大力的出身就是农民,但是现在杨大力长大了,毕竟有个当官的爹嘛,运作运作就来我们机修厂了,至于你说杨大力还有可能往上走,看来他爹的官还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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