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鸡这货从门后边跳出来之后,本来想故伎重演,再去刘标的膝盖咬一口,顺便再撕扯点肉皮过过嘴瘾的,结果忽然发现地上赫然躺着一个长得十分华丽的肉包子——
然后,它的口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眼前有大肉包子不吃,那是憨狗干的事,它熟鸡可不憨,所以它必须得尽快把那个可爱的肉包子吃到嘴里来。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它一个箭步跳向前,迅速叼起躺在地上的大包子就要吞咽下去,连在嘴里稍微停留一下的机会都不给那个可怜的大包子,看来真是馋坏了,也不知道老驴平时都是怎么喂它的。
刘标看到此处,心中一乐,他想:
“好,只要你肯吃就好!”
结果,正如刘标事先所料,还没等熟鸡走远呢,就听见这家伙“嗷嗷”地叫唤了起来,好像刚刚死了亲娘和亲爹一样。
“好,叫你咬我,叫你咬我,扎死你个狗东西。”刘标在心里大声地骂道,顺便也把老驴这个狗东西狠狠地骂了几句。
“叫你管不好你的狗爹狗老爷!”他是这样骂老驴的。
“不光现在你的喉咙扎得难受,就像刀割的一样,等回头你拉屎的时候,还扎你的下水道口呢——”刘标一边看着熟鸡远去的背影,一边情不知所起地嘿嘿笑道,心里充满了复仇之后的快乐。
其实,他的英雄事迹远不止前面提到这些小故事,在新入学半个月之后,他还干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大事呢。
这一天,他的奶奶发现家里的一只老母鸡不见了,很是着急,到处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它的半点踪迹,可把老太太心疼死了。
这只老母鸡名叫九斤黄,很能下蛋,是全家人的宝贝。
刘标的后爷爷田福堂高度怀疑,这只功勋卓著的老母鸡十有八九是被老驴这家伙偷去了,可是一时半会又没有过硬的证据。
一家人聚在一起想来想去,还是郝红梅最先有了主意,她打算利用去老驴家借发面用的老面团子的机会,到那货家里去瞧一瞧。
果不其然,她在老驴家的茅厕门口的粪坑边上,发现了一地的鸡毛,那些鸡毛一看就是从九斤黄身上拔下来的。
就这样,事情非常顺利地得到了初步的印证,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理这个事的问题了。
不过呢,大家议论来议论去,浪费了无数的唾沫星子,最后商量的结果却是就此罢休,不再去找老驴的麻烦了——
因为有句老话说得很好,叫好鞋不蹅臭屎,他田福堂家犯不着和老驴这种烂人纠缠。
大人说算了就算了,从此以后也没再把这个事当成事,说来说去不就是一只鸡嘛,大不了只是以后小心点,用心把家里的鸡看好就是了,别的也没多想,反正在农村丢只鸡也很正常。
可是这个息事宁人的传统做法,却没能得到智勇双全的刘标同学的充分认同,这个小家伙暗下决心,非要让老驴吃点苦头不可。
紧接着,他大展拳脚的机会就悄然降临了。
因为老驴和村里最为低调的大富人金大全家是挨边的邻居,而金大全两口子又因为在城里经商做买卖,常年不在家,所以老驴这个坏蛋就经常性地翻过两家之间低矮的墙头,到金大全家里偷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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