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看着汤澄的脸,想起了二十年前,那年的五行御术大比被推迟了,三爷爷和汤澄的父亲被水宗阁派去了南门关。
南门关外月孛妖族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已经激战了半年,半年里已经陆续派出了数千御术士,前去支援驻守南门关的将士。在之前,五大宗门联合把计都妖族赶出了中原,计都余孽都逃到了南方。他们和南方的月孛妖族结盟,然后联合攻打南门关,欲再踏中原。
北方的罗睺部落一直虎视眈眈,五大宗门分身乏术,由四大宗门一起防守北方,因为北方无险可守,只得靠人堆,南门关的防御主要由水宗阁担任。三爷爷和汤澄的父亲在南门关一待就是两年之久。看久了那种尸骨成山,哀鸿遍野的战场。人的性情也跟着大变。由于战事吃紧,五行御术大比不得不推迟,两年后,月孛大军被击退,他俩也回了家,自此以后汤澄父亲喜欢熏酒,经常酒后狂言,说是家里有宝物和秘法,哪怕得不到星辰结灵又如何,以后照样可以进入水宗阁当阁主。三爷爷经常劝他酒后不要乱说话,他一直不当回事。在之后的五行御术大比中,他酒后比试,被误伤致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二十年后却遭此大难,难不成真是因为酒后胡言乱语招来的无妄之灾吗?”三爷爷在心中思索着。
“三爷爷,你在想啥呢?现在我们去哪儿?天快亮了。”汤澄问道。
“哦,没想啥,先起来去找个村子,讨口吃的。”三爷爷说着起身,把一切想法都抛在脑后。事已至此,一切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唯有先活下去,别的以后再说。
一老一少相互搀扶着,顺着山梁的小道向前走去,天空慢慢亮起,直到卯时初刻,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村子的村口,进了村子,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口,那户人家的门半开着,院里面一妇人取了扁担,拎起水桶,要去挑水,推开门,见一老一少在门口,是陌生面孔,她正要问时,三爷爷先开口了。
“老嫂子,你好,打扰了,请问这是什么村啊?”
“两位打哪儿来啊?哦,先屋里进吧,进去再说。”说着把这老少迎了进去,同时向屋内喊道,“当家的,有客来。”随即一个中年汉子出来。
汉子不喜不怒,只淡淡道:“老哥,屋里进。”
三爷爷自是寒暄一番,爷孙俩进屋混了顿饭食,随身既没银钱,也没易换之物,只有一块佩玉,可是主家怎么都不收。
三爷爷道:“劳烦主家见谅,只是有事相求,想让我这孙儿暂留你家,只因我自己还有要事,带着他多有不便,最多半月我便回来,请老哥哥老嫂子帮帮忙,回来后再重谢。”
“三爷爷,你一个人去哪儿?我和你一起……”
“澄儿,听话!”三爷爷打断他,继续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我的安排你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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