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让人感到不适。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摇曳的灯在勉强照亮着角落,感觉随时都会熄灭。
床铺凌乱地摆放在房间里,床垫凹陷,被褥破旧,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桌子上堆满了杂物和垃圾,灰尘覆盖了每一个角落。
走廊昏暗而狭窄,地板上铺着几块磨损严重毯子,上面散落着破旧的书籍和衣物,底下陈旧的地砖很多已经开裂,露出坑凹的水泥和钢筋。
这里充满了阴冷和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破败、冷清,仿佛与我一起被时光遗忘。
墙壁上的油漆早已剥落,斑驳的墙面裸露在外。窗户上的玻璃大多碎裂不堪,只剩下几扇摇摇欲坠的窗框,窗外被朽败的木头钉死,没有一丝缝隙可供窥探。
老旧的楼梯吱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崩塌,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有人?
声音慢慢逼近,楚骁客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心跳不断加速,双手微微颤抖。陌生的世界,一切都让他感到恐惧和不安。
他试图理清思绪,搞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但脑海中却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无法逃脱。
一股强烈的畏惧感席卷全身,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正在压迫着他。他想要逃跑,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深呼吸,略微平复内心的恐惧,但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勇敢面对,恐惧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挣脱。
楚骁客用力撞向一扇破损的房门,他知道这门没有上锁,但恐惧让他失了分寸,过猛的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个全新的世界,与之前脏乱的房间截然不同,反手关上房门,无数回声在耳边交织,隐隐能听到呼喊声,对方应该也发现了他。
温暖的光束打在楚骁客的脸上,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清香,他突然觉得这间狭小逼仄的房间无与伦比的安全。
“奥呀,可把我的小兔子吓坏了呢。”菲菲蹦到房门前,靠在他的肩上。
一双纤手不老实地搓着楚骁客的脸:“这样可不行,害怕的人会活不过第一天喔。”
就在刚刚,他像过往的每一个清晨一样,半梦半醒地等待着闹钟响起,只是今天等待的时间格外地长。
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不太沉,很暖和,微弱的气流吹在他的脖颈,有点痒,还有阵阵清香钻入他的鼻尖。
但楚骁客还是不打算起来,早一分钟睁开眼睛都是对万恶资本家的妥协。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喔,皇上。”一个软糯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楚骁客浑身一激灵,睡意全无,睁眼一看,原来身上趴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孩。
女孩的脸偏向一侧,看不到,周围的环境也不在是他熟悉的卧室。
是不是没睡清醒......接着做梦也不错,二十多岁了,楚骁客还没跟哪个女孩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呆了一会,看他没有动静,于是菲菲像鼓掌一样,双手一起拍在楚骁客的脸上,连拍三下。
装死未遂的楚骁客眼前是一张精致的面容,双眼灵动有神,未施粉黛却惊艳夺目,这一定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孩。
此时楚骁客还蒙蒙登登的搞不清状况,于是他被菲菲拉起来丢了出去。
“想回来的话,就想着这个房间,然后随便开一扇门,小心点,别死在外面!”像妻子在嘱咐外出的丈夫一样,就是话不太吉利。
人类最原始的情感是对未知的恐惧,在陌生的环境里,楚骁客本能地想要躲起来。
“我只是不太了解情况。”他除了嘴全身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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