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膘国的人横冲直撞的冲进酒楼,叽哩哇啦的一顿喊。
酒楼中人面面相觑。
不好意思!听不懂!
终于有个会安华国语言的西膘国人站了出来,大声问道:“清灵居士白先生可在?”
“清灵居士?可是仙居书院的白竹安先生?”
旁边有客人问道。
西膘国的人听到了,回道:“正是!白先生是哪位?”
窗边坐了三人,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留了山羊胡,着一身青色长衫。
长衫乃普通棉布料,却被打理得没有丝毫褶皱。
头发也被梳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凌乱。
他就静静坐在那里,脊背挺直,也自有一番文人气概。
他正欲出声,被旁边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按住手制止了。
老妇人也是一袭棉布衣裙,不华贵,却干净利落。她头生白发,脸有皱纹,却依旧掩盖不了她娴静雅致的气质。
老人拍了拍老妇人的手以示安慰:“放心!你看好林儿。”
老妇人闻言不再阻拦,而是点了点头,拉过一旁一名五六岁左右的男娃护在怀里。
老人这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答道:“老夫就是白竹安!不知阁下有何赐教?”
西膘国人见状,纷纷围了过去。
白竹安看了老妇人一眼,也抬脚起步,将人引去了另一边。
“白先生,久仰大名!”西膘国人嘴上说着久仰大名,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恭敬。
“不敢当!”白竹安也淡淡的回了一句。
一名穿着最为华丽的西膘人叽里呱啦讲了一串,会华国语言的西膘国人翻译道:“久闻白先生是安华国有名的书法家,今天正好遇到,还请即席赏副字画!待我们到京城面见女帝后,必为白先生美言几句。”
众人闻言极为不忿,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络腮胡跳出来大骂:“清灵居士乃我华国第一居士!女帝亲传圣旨赞扬奖赏。仙居雅逸园还是女帝亲赐给白先生的,你们西膘国人算个什么东西?白先生何需你们为其美言!简直是个笑话!”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西膘国人听了翻译之后反而恼羞成怒:“大胆!看来你们安华国人就是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西膘国人说完纷纷拔刀亮剑,络腮胡也不示弱,一把大刀横于胸前,颇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气氛一时剑拔虏张,百梦醉酒楼的掌柜见状赶紧出来笑着打圆场:“各位有话好说,不至于刀剑相向,都消消气!”
嘴上说着不至于刀剑相向,却抬手一挥,一群打手纷纷提剑围了上来,将西膘国人团团围住。
这下,气氛就更紧张了。
他转头朝白竹安恭敬行了一礼,姿态闲适:“打扰先生用餐,真是万分抱歉,改天登门谢罪。现在我让人带先生从后门离开,这里交由我来处理。”
西膘国人的翻译听到后立马大声嚷道:“安华国向来以礼仪之邦自居,没想到却是一群贪生怕死的懦夫!我们西膘国看得起你们才让你提字,没想到这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跑了!哈哈哈……”
西膘国人的笑声实在猖狂,众人纷纷脸色一黑。
酒楼打手的剑往前指了指,恨不得立刻将西膘国人的脑袋割下来以解心头之恨!
白竹安闻言,朝酒楼掌柜还了一礼:“此事因白某而起,自该由我而终!他们不就要副字画吗?那就赏他们一副!还请燕掌柜的代备笔墨纸砚。”
燕掌柜的闻言点头,又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他手一扬,打手们见状纷纷收了剑,人却并未离开。
西膘国人自认为计谋得逞,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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