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珽砸吧嘴,又抬起了望远镜,将关注的地方放到了汉水岸边。

精气神好上不少的李著,此刻只穿着犊鼻裤,赤着上身,驾着一艘赤马舟,在水流中肆意横渡穿行。

待离岸近了,他又端起一架弩,对着岸上的草人精准的放出一箭。

接下来,就是游泳,水中夺船,跳帮等项目。

李著完成的都十分不错。

回到岸上的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望见那名记录的军吏在与其他人交口称赞,心中却对自己的发挥尚嫌不满意。

若不是做了一段时间俘虏,精神和身体都不在巅峰,他能发挥得更好。

实际上,他在孙坚麾下时就是水军。

孙坚敢跨江击刘表,便是因为手上有一只强大的水军作为底气。

试想一下,若是接应的水军被击溃,那孙坚可就是断绝了后路,失陷在敌境,更别说去围住襄阳城了。

“此人既然有这么好的底子,待学习军法之后,或许就能顺势编入舟师了。”

刘珽透过望远镜,隔空评价了一番李著的表现,又移动开望远镜,窥向前不久刚刚交到自己手上的楼船,斗舰,艨艟等战船。

该怎么说呢,目前局势,稳中向好。

世人的悲欢离合并不共通。

刺史府邸内。

刘琮捂着屁股从堂内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本以为刘表会忙于公事,结果竟然破天荒的抓起儿子的学习。

刘琦本就热爱经义,因此对答如流,刘珽身居要职,刘表不会因此将他叫来。

最小的刘修,此时也奶声奶气地念起了《诗经》的内容。

而刘琮,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刘表当即怒不可遏,为了彰显自己的父爱,直接动上了手:“朽木不可雕也,当世宰予!”

看着刘琮呆愣愣的挨棒子,刘表心中又是一阵感慨:若是刘珽,又会如何应对呢?

他一定会跑开,等自己质问他这样的行为是否算孝,刘珽会回答,舜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此为孝子事亲。

见刘琮只会乖乖挨揍,一点机灵劲都无,刘表意兴阑珊。

刘琮因此逃过一劫。

他走入院内,感慨着自己的艰难。既不是长子,又不像二兄那般杰出,还不是最小的,夹在中间不上不下。

刘琮刚想哀叹一声,却听得不远处及时传来长吁短叹。

蔡氏接到了蔡瑁的文书,心中十分苦恼,此刻的刘表还没有后期的昏聩,即便作为枕边人,她也几乎插不上话。

想着弟弟的嘱托和家族的兴衰荣辱,蔡氏只觉憋闷得慌,情不自禁从檀口中发出低低的叹息。

刘琮却是眼前一亮,他赶忙整理了下衣袍,随即上前下拜:“琮拜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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