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快瞧啊!又是那个傻子,真逗!”
这种儿童的叫嚷总是此起彼伏地出现在村中。像“傻子”这种智力残缺的人,每个村都会有一两个,他们成天都在村子里疯跑,说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村里的老人都会称他们为“守村人”。听名字,可能会觉得他们的存在十分重要,但现实却是:他们的存在就像浮云一样,即使哪天从村中消失,大家也只是会下意识的认为他跑进了山里,成为野兽的晚餐了吧。他们每天“守村”所换来的,也只有村民们的白眼,顽童们的捉弄罢了。而我所在的小村,也有一个这样的人,但他却又不同于其他的“守村人”。
那时我们的小村还很落后,孩童们没有好的娱乐途径,我们的视线也就转向了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到来,什么出身的“傻子守村人”。一有时间,我们便会在夏日的某个午后,成群结队地跑去“守村人”那,听他讲故事,当他讲地兴起时,我们中的一个会突然朝他腿上撇一块稀泥,而后四散奔逃,他也只好生气的向我们骂出几句叫人半懂不懂的诅咒:你们就这样欺辱我吧,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和我一样被笼罩在这阴瘴之中!当然,他的诅咒一直没应验过,我们也就敢肆无忌惮的捉弄他这“傻子守村人”了
这“守村人”,说傻也不傻,却还一事无成,只得整天在村中游荡,靠帮别人收地换取报酬,或者趁农忙时钻进菜地偷些菜以勉强过活。乡亲们都是一辈子本本分分种田的老实人,也就没有对他的行径有什么不满,反而很积极的想去帮他。我邻家的叔叔就不只一次劝说过他去申请贫困补助,至少也不用像这样艰难的生存下去,但他不为所动,说着什么“不能失了自己学者的身份”当然,没人懂他说的什么学者、身份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名字,到不如说是他自己不愿透露名字。他终年穿着那件破旧的、被污渍浸黑的单薄衬衫,衬衫上依稀可以看到xx大学的印章,只可惜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大学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人在意过。
在我刚出生时,村里还没有这样一个“守村人”,他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村口的,被一个好心的村民带回村,暂住在村里的破庙中。哪天经过乡亲们的盘问后,也只了解到他姓王这一个有用的情报,杨爷爷,我们的村长(说是“爷爷”,现在也才50多岁,单看年龄的话,只能是杨叔叔)郁闷的叨咕着“嗨呀,知道他姓王,又用什么用呢?这姓的人一找一大堆,我女婿家,村东边那一大家子都姓王,我总不能说他咱们本村人吧!本来还想着联系警方帮忙找他家在哪,这也没一家有人走失啊!还能上哪问呢?真难办啊!”就这样王叔叔在我们村里待了好几年,这期间,杨村长一直没放弃过,却始终杳无音信,杨村长才50出头,就因这事愁白了头,脸也因日日夜夜对他的操劳,早早的就被皱纹占领了,才被我们这些小孩子叫成了爷爷。而那个外乡人也就理所当然的被我们这群无知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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