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快开门哪!”红月催促着敲打房门,“有紧事呀!”

“呼~~谁啊?”躺在床上的墨言只是揉了揉眼睛,换了个姿势抠着背,抱着黢黑破烂的床单“门上没有锁,进来吧。”

红月一打开房门,一股浓厚的刺鼻味扑面而来

“嗯!?什么味儿啊?”这股臭味是如此的浓烈,他带着一种潮湿和腐烂的混合气体,像是烂掉的臭蛋,又像是一双浸泡许久,未曾通风的臭袜子。这些臭味中,还夹杂着一些酸臭味,像是长满细菌,发臭的毛巾。

这股气味实在生呛,她不得不用手掩住口鼻,以防自己被这股臭味儿呛到。

“你大爷呀!这种环境你都能睡得着。你才满20岁,就如此颓废?”

墨言没有理会,只是打了个哈欠,抠了抠大腚,脑壳钻进被窝里继续睡觉。

屋内异常杂乱,破损的床铺透着洞孔,有老鼠在里面,地板上厚厚的灰尘混合着食物残渣,屋檐角落处蜘蛛网密布,蜘蛛在其来回穿梭,木窗已经褪色,锈迹斑斑的窗帘沾满了灰尘和污渍,这不是房间,这简直是一个垃圾站与废墟的结合。

红月叹了口气:“真“刑”,是你逼我的!”

转身出去找了一桶油外加一盒火柴,“老子数到三,你在不醒过来我就把你烧了!一,二,三!”

“唉,别别别!醒了,我醒了。”

铺盖里钻出个卤蛋头,睡意正浓,右眼已经发青,不过脸部倒是有些许俊俏,头发凌乱里面满是阴虱与尘埃。

墨言:“什么要紧的事啊?是村儿头的刘春凤又被占便宜了吗?

红月:“…不是”

“是狗剩子被霸凌了?”

红月:“…也不是”

“还是大壮娶媳妇儿了?”

红月:“…更不是”

“那你跟我说个屁呀!?”墨言躲进被窝里转身就想再睡。可红月眼疾手快直接揪住他的耳朵

“唉,你跟我来就知道了!”红月一把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床上硬揪了下来朝着门外拖去。

“啊!疼疼疼!”拖在地上,摩擦声异常响动,惊住了四周阿猫阿狗,以及树上正在求偶的麻雀。

奉阳村七月二号,这天早上发出了一段绝不会流传千古的惨叫。

墨言随着红月来到了村儿的后山,见到了两拨人在吵架。一波人一看就是本村儿的,而另一拨人,面貌衣服八字不合,一看就是其他村儿的。

“唉,干什么啊?干什么啊?”墨言愤怒地抓起其中一人,一扔将他甩飞在地,“唉唉唉,谁允许你们在这儿闹事儿的?打扰我睡觉?知不知道在奉阳村我就是牢大?!”

“唉,墨哥你来了正好!你快来评评理,咱们兄弟只因在这后山挖了一条水坝,结果就被这水流村儿的人给打了。你说这怎么办?”

“你们村儿的人,在我们村的地盘上修水坝,这怎么行!?知不知道整个后山都是我们村的?!”流水村的带头大哥贺龙,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挺着胸膛敲着肚皮满脸不屑。

墨言望着身边倒地的几个弟兄的伤势,搀扶着他们起来:

“没事吧?起来,我看看伤势”

红月站在一旁,看着墨言细心地检查着受伤的村民,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墨言虽然平日里懒散,但在关键时刻,他却能够站出来保护村民,这点令红月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墨言为兄弟包扎完伤口,眼神扫过人群,望着水流村的村民不同以往个个相貌彪悍身材强壮,口音不像是这村儿的,而我方,大多瘦弱矮小。他们个个握着草叉、锄头,头戴斗笠,穿着兽皮衣,而我方手无寸铁。他们神情霸道,愤怒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诈,细看还有些许自信的微笑。而北慕家明确规定,不允许村里发生大型斗殴,而他们的仗势,却像是打赢不会受到惩一样,应该不是为了领地争端这等小事,想必是有更大的目的。北慕家向来律法严苛,违反律法,后果他们是清楚的,冒然不可一意孤行,如此仗势想必是留好了后路,或者已经通过某种手段买通了关系。不,这不像偶然发生的事,更像是有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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