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四人来到了千年宫。
千年宫名震天下,在江湖上号称天下第一门派,浅月心想,如此名门大派,宫殿应该宏伟绚丽才是,不想这千年宫不但不宏伟不绚丽,相反的,简直破败到让人怀疑人生,不说那墙面脱皮腐坏,连正门上最大的那块牌匾都缺了一个角,上面的油漆字迹更是模糊不堪,浅月仔细的端详了好半天才看清楚上面写着“千年宫”三个大字。
千机子伸手朝大门一推,大门竟然直愣愣的倒了,扬起一片尘土。
“咳咳咳,灰尘有点大,青衣,紫衣,你们两个记得待会儿把这里打扫一下,都跟掌门反应过多少次这个门该修整,该修整了,就是不听。”
浅月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此处真的是号称天下第一名门的千年宫?
往里走,各处建筑皆是破旧不堪,弟子们斗蛐蛐的斗蛐蛐,聊家常的聊家常,还有聚在一起扔骰子的,一言不合打架斗殴的,调戏女弟子的,掏鸟窝的,抓蚯蚓的,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认真练功的。
千机子随便抓了一个弟子问,“柳长青在哪儿?”
弟子道,“大概在勤务殿,有人刚给他塞了个新弟子。”
千机子领着浅月往里走。
千年宫虽然建筑老旧,但面积颇大,光是到勤务殿,便走了小半个时辰,且一路上不见任何植被,各处都只种着葱绿的竹子,竹树被打理得很好,竹叶茂盛,风一吹便沙沙作响,浅月很是喜欢。
来到勤务殿,殿里只坐了一位青年男子,一身素衣,长得颇为清俊。
他端了一杯茶正准备吃,见千机子进来,忙放下手中茶盏,起身恭敬道,“千师叔怎么今日有空?”,说罢闻了闻千机子一身的酒肉味,蹙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千机子笑嘻嘻道,“我听说你新收了弟子,怎么样,对新弟子满意吗?”
柳长青摇头道,“玩胯子弟罢了,我也是奉命。”
“能让你奉命的,看来来历不浅。”
“千师叔应该知道无忧山庄庄主冷无忧。”
千机子点头,“知道,不过交集甚浅,对他的事迹了解的不多,你收的这位弟子与他是什么关系?”
柳长青道,“是冷无忧的私生子!”
“啊?”
“师叔可能不知道,这冷无忧家里有位母夜叉,那母夜叉出身又是他不能招惹的,所以冷无忧在家中地位很是憋屈,偏偏冷无忧生性风流,喜欢在外头拈花惹草,这位新收的弟子便是冷无忧与一位烟花女子所生,因其生母出身巷柳,再加上冷无忧本是个妻管严,这孩子便只能一直偷偷的在外头养着,如今年十六了,实在难以管教,才送到此地。”
千机子道,“原来如此。”
柳长青瞅了一眼浅月,“这位是?”
浅月乖顺的站在千机子身后,不敢多嘴。
千机子道,“你可知道太上老祖有一位女弟子,名唤清平,早在十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
柳长青摇头,“不知。”
千机子便将浅月来历说了一遍,柳长青仍是不信,质问浅月,“你有何证明?”
浅月掏出书信,“这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信,信上所言一一属实。”
柳长青看了书信,道,“仅凭一纸书信?谁知道这书信是不是你造假所为?”
千机子道,“普天之下,知道太上老祖真名的除了我和掌门,便只有这位太上老祖的女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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