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五,下午散了学。任重楼找了一个借口,没有随同三个姑娘回山村。

送走了三个身影,他抓紧在街道打包五笼鲜肉包子。

也不知道节哥钓鱼有没有回来,自己先吃掉一笼,剩下的都归节哥。节哥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要是侥幸能余下来几个,也能在睡觉前,垫垫肚子。

回到小院,果然空无一人。任重楼没有浪费时间,不管当前是不是饭点,就着开水,吃光一笼包子。接下来开始马不停蹄的修炼,为明日解决问题多攒点底气。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磨得光亮的刀枪,即便杀伤力没有上去,至少看样子就更加瘆人。

傍晚时分,任松节提着一套钓具,晃悠悠地归来。菜板上堆满的包子,被他一眼看到。主食已经有了,他就仔细收拾今天的渔获。

有了一大盆子鲜红辣椒入味,浓油赤酱上色的红烧杂鱼,任松节没能吃完肉包子。剩下的足足有一笼数量。

盆子中也有剩菜,还有七八条没动筷子的小鱼。任松节给锅里放下笼屉,将包子一并放进去,就着灶底的红碳保温。

一个小周天,润养完内府的龙头和龙尾,任重楼幽幽醒来。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肚子有些饿了,去看看节哥有没有余下夜宵可吃。修炼,还真是一个体力活。‘法侣财地’,看来神仙同样离不开钱财,也是有道理的。”

任重楼胡思乱想着,翻开锅盖,顿时眉开眼笑。

夜宵吃进了肚子,任重楼踱步到同伴的门外,脚尖抵下门,纹丝不动。

“大老爷们,反锁着门。节哥,你在屋内鬼鬼祟祟干什么呢?”任重楼扯着嗓子喊道。

夜深人静,隔着木门,也能听到一窜走近的脚步声。刺啦一声后,任松节脸色苍白,裹着厚被子,站在打开的门边。

“节哥,生病了?受凉了还是感冒了?”任重楼吃了一惊。

任松节让开位置,自己慢悠悠回到床上,有气无力地回道:“辣椒吃多了,蹲茅坑有些受罪。哎呦喂,火辣辣的。”

原来只是下盘,暂时行动不便,任重楼放了心,神色认真地说道:“明天‘明月楼’,你要是没办法过去,我自己也行。他们人多势众,我大不了不停地绕圈子,跟他们游击战。你多喝点开水,给肠胃洗洗油腻,小心别整成了拉肚子。”

“我没事的,比起刚开始好多了,睡上一觉就会恢复。教训那帮孙子,我们依旧双剑合璧。帮我倒壶水,茶壶里已经喝空了。”

任松节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张大脸盆子露在外面,吸着气说道。

“那行吧,明天看看情况再说,早点睡觉。”任重楼提着茶壶,边走边说。

“明月楼”,一听名字,就让人觉得高端上档次。可惜了,那也要看是在什么地方。山瑶乡这种山谷里的小乡所,“明月楼”只不过是一幢三层板楼,周边搭配了几撮竹林的小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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