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允许,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
而这里,这里的大明朝经济程度其实更高,更好的经济会带来生活上的富足,所以人人都识字,人人都读书,科举一途就显得极为拥堵。
于是会有人选择经商,经商的人多了,生活又会变得更加富足,如果一直这么持续下去,随着土地兼并,很快就会出现工人,出现资本家。
这就是所谓的资本主义萌芽。
但在这个世界,修行是可能的。
更有可能出现以一己之力颠覆世界的修行者。
皇帝严禁平民修行,就是害怕出现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改朝换代的人,防止自己有朝一日跌下神坛。
以至于储世业之流,哪怕只是翻开功法看看,没有修行,也必须立刻斩杀,不会给功法任何流传的机会。
一旦传开,一传十,十传百,皇帝再霸道,也不可能杀掉所有的人。
不允许除魔司在京城外修行,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身为皇帝,在这个可以修行的世界,他必须是整个王朝最强的那个人。
就像狮群一样,一个狮群只有一只雄狮一样,绝不允许其他的雄狮侵占他的领地。
陈秉玉默默地凝视茶杯,其中几片茶叶诡异的在水面上漂浮着,陈秉玉眼神渐渐深邃,终于端起茶杯,将其一饮而尽。
储府。
储世业身死的消息早早的就传到储府上下,但是没人敢准备棺材,更没人敢挂白绫。
原因只有一个。
储世业是被除魔使杀死的,理由正当。
“儿啊,你快走吧。赶紧离开淮阳!衙门和除魔使不会放过咱们储家的!”一位老妇人泫然欲泣的说道。
“娘!”储光远大声哭泣,“是儿子不孝,不能为您尽忠了!”
储光远心头伤心异常,如今母亲更是直接让他先行逃跑,储府剩下的一众人只能在府内等死。
“光远,你天生早智,你爹为了你煞费苦心,一定不要辜负了他,去投奔京城吧,京城有咱们储家的人脉!”
“儿子只想在娘床前尽孝!”
“走!走!”
储光远擦干眼泪,一步三回头。
他在心中立下决心,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让除魔使,让郭志臣,还有陈秉玉付出代价!
储府上下一片死寂,聂轲来到储府门前,看着这烫了金的门楣,不禁悠悠叹息。
他来晚了。
据大明律法,私藏私修功法者,夷三族。
这个时候,储光远想必已经逃走,储府剩下的人,不会再留一个活口。
这些人的命不需要他来拿,身为除魔使,有的是人谄媚他,奉承他。
他自己不想下杀手,在他看来,除去亲眼见过功法的储世业贾有钱,其余的不过是无辜之人。
然而,斩草要除根。
储府内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悲鸣,有人咒骂,聂轲封住耳门,默默等待。
一位老妇人被士兵摔在他身前,身体瘫软,但还有一丝气息。
“你就是储光远的娘吧,我问你,储光远在哪?”
老妇人用尽全身力气,在精致的飞鱼服上留下一口吐沫。
“你这个大恶人!上天不会放过你,我们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绝不会放过你!”
身旁士兵勃然大怒,挥刀就要斩杀。
“等等。”聂轲轻声说。
老妇人一愣。
聂轲手中掐起法诀,打在老妇人身上。
她很快丧失意识,只一瞬间,记忆全部被聂轲洞悉。
下一刻。
聂轲身影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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