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老了,我比你大了太多太多岁,我怕你有一日会走,我怕你与我做了那个事以后会后悔。你现在只是没有选择又到了年纪才会有了冲动,不要把这冲动当成感情,等以后你有别的更好更年轻的选择,便不会要我了,所以现在你我也不该纠缠。”椿大人摸了摸她的头发,耐着性子给她讲。
白商想了想问道:“那…这件事是年龄决定的还是喜欢决定的?椿大人,你为什么觉得我见到别人就会喜欢别人?我们不应该把握好现在吗?我现在只喜欢你。”
椿大人又是一怔,看着白商圆圆亮亮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了一片明亮似春雨过后的晴空,自己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被网住了,他无奈的笑了,抬手去摸白商的脸颊,慢慢向下沿着她的脖子抚摸她的锁骨:“喜欢决定的。”怕什么啊,绑在身边,只有他一人,不给她选择,不就都可以了吗?为什么犹豫?
“椿大人到底喜欢不喜欢白商?”少女眼中有了一些不耐,刚才椿大人讲的那么多她有些听不懂,她只知道她喜欢他,想做一些事,想亲吻他,为什么他说那么多没用的?
椿大人叹了口气:“是我懦弱了,我喜欢白商,很喜欢。”
白商听了这话甜美的笑了,又去搂椿大人:“那我们可以做那件事了吗?椿大人,你到底会不会?”
椿大人搂着她说:“我会,等一下你要维持着人形,只有耳朵和尾巴可以出来。”
白商忽然有些紧张:“会疼?”
椿大人把她放在床上,亲她眼睛:“不会,但是会很激动。”
白商放松下来,抬起头去亲椿大人的嘴唇,软着声音说:“白商很喜欢很喜欢椿大人。”
椿大人额间树叶形状的神识隐隐发亮,他说:“我也很喜欢白商。”
结束以后,白商没收耳朵,懒洋洋的往椿大人怀里靠,闭着眼要睡觉。
椿大人支着下巴看她说:“白商,我现在教你一个口诀,你一定记好,以后每次结束之后你就默念口诀。”
白商犯困了,磨蹭着耍赖不想学,却被椿大人强迫的坐好运气,硬是完完整整的默念了三遍口诀才让她睡觉。
第二天醒来,白商伸了个懒腰,翻身往椿大人怀里钻,脚上铃铛有声,她抬起左脚看,脚踝上多了一条金色的脚链,上面缀着九个小铃铛,每一个铃铛上都有一片小小的树叶。
这是什么?白商歪头看着。
椿大人坐起身握住她的脚踝,手指摸着小小的铃铛,那铃铛发出细小悦耳的声音。
“小玩意儿,喜欢吗?”椿大人去亲她脚踝。
白商觉得有些痒,缩了一下脚笑道:“会响。”
椿大人松开手,低头看她:“嗯,就是为了时刻注意到你,这里面有我的神力,可以保护你,不过除了我允许不可以自己去结界以外。”
白商把脚踝伸向床外的阳光下,看着小铃铛泛着金灿灿的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椿大人送了她漂亮的东西她很开心,可是又好似不那么开心。
之后白商很少变成猫的样子睡在椿大人床上了,每次结束都乖乖念口诀,可那口诀干什么的她不知道,椿大人教什么她就学什么,也从没问过,只是后来她的修为增长很快,聚集灵气修复仙核也变快了许多。
人间的时光荏苒,聚集在此的叶氏族人慢慢壮大,有一日他们族长的儿子—一个5-6岁的孩子,偶然遇到了椿大人,不知道为何椿大人收了他做徒弟,之后日日教导,白商对此很不开心,非常非常不开心。
她软着脾气甜着声音让椿大人把那孩子赶走,椿大人摸她头发温柔道:“这孩子有机缘,不能赶走。”
白商见软的不行就发脾气,不敢欺负椿大人就去欺负那孩子。
可她做什么那孩子也不恼,直到有一次她实在过分,刮伤了孩子脖颈血脉,那孩子用手捂住脖子,可根本捂不住,血流了一地,椿大人急急赶来,指尖发亮点在伤口处,血液凝结,终是没出人命。
白商吓坏了,她第一次伤人,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双眼睛慌乱的看着椿大人。
椿大人好似生了气,淡然看了她一眼抱着那孩子回了屋里。
白商不敢再闹,当天一直守在那孩子身边,直到那孩子醒了看着她说:“不碍事,没死。”
之后白商就与这孩子成了朋友,这孩子成了除了椿大人外另一个可以抱她白猫形态的人。
孩子慢慢长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和少女形态的白商看上去年龄相仿,俩人经常结伴同行去别的镇子玩,而椿大人从没阻止只是看上去并不开心,可白商不懂依旧每日和少年玩耍。
春日里很平常的一天,椿大人来了一位客人,白衣银发。
白商原本懒懒散散睡的迷糊,却在第一眼看到他时瞬间变了兽型,是巨大的白猫,她猛的往这人身上扑,那人右手一亮展出一把木制折扇,轻巧的一扇,就把白商挡出老远,摔在地上,白商吃疼,软软变成了小猫样子,趴在地上哼唧。
椿大人抱起她却是斥责了她,还向那白衣男子道歉:“凤栖神君,白商被我宠坏了,实在抱歉。”
凤栖笑笑说:“猫嘛,看见鸟总喜欢扑一扑,林清这只怎么还不能压制本性?”
椿大人没说话,转头道:“故之,你带白商去屋里,我和凤栖神君单独谈谈。”
白商不想离开椿大人,她身上疼,于是她伸出爪子拉着椿大人的衣襟,可椿大人不顾这些一点点拨开她的爪子将她交给了叶故之,白商心里比身上还疼,默默记住了那人名字和脸,默默的记恨起一个叫凤栖的神君。
回了屋里,白商变成了少女,搂着叶故之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酸酸的,她好似太过在意椿大人对她的态度了,他斥责了她,失望的看着她,让她心疼的难受,只想哭。
叶故之见她化了人形吓了一跳,两只手不敢再碰她,匆匆脱了自己外衫往白商身上罩:“白商,你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这样不穿衣服化作人形。”
白商抬起脸看他:“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朋友。”
叶故之难得提高了声音,皱着眉头说:“谁也不行!白商,记住这点。”
椿大人不放心白商,安排了凤栖神君就回来了,正巧在屋外看到了这样一幕,少年与少女拥抱着,少女脸上有泪仰着脸看着少年,少女身上罩着少年的衣服,衣服下面似乎什么也没穿,他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觉得头晕心沉,手指颤动疼痛,他声音颤抖:“你们…在做什么?”
白商脸上挂着泪珠,看见椿大人站在门外,几步跑过去往椿大人怀里钻,仰着脸说:“对不起,我没忍住,你不要生气。”
椿大人低头看她,头一次觉得叶故之的白衣如此碍眼。
叶故之觉得有些尴尬,行了礼出了屋子,顺手将门关好,轻轻吁了一口气,真是…容易被误会啊。
椿大人扯了叶故之的白衣扔到地上,脱了自己外衫给白商好好穿上,抱着她坐在矮榻上,见她哭的厉害轻轻摸她的背:“对客人太不礼貌了。”
白商委屈的撇着嘴,鼻尖哭的发红:“我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那只大鸟,太好看了,一时头脑发热只想抓来玩。
椿大人叹了口气:“你修为太慢了,我会想办法帮你。”
白商眼泪蹭在他胸口,湿了一片。
椿大人心口凉了一下,抬起她的脸,拇指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沉沉问道:“白商,你有多喜欢我?”
白商眨了眨眼,眼角湿漉漉一片:“很喜欢。”
椿大人接着问:“和喜欢叶故之一样吗?”
白商歪头想了想:“不一样,更喜欢椿大人。”
椿大人笑了,又问:“白商,你爱我吗?”
白商脸上有了疑惑,反问道:“什么是爱?”
椿大人的笑凝在脸上,似乎没了温度,沉默了一会儿他缓缓说:“没什么。”
第二年春天,叶故之走了,走之前他摸了摸白商的头说:“我去渡劫,白商好好修为。”少年白衣乌发,眼中缀着星辰大海。
白商很伤心,她求椿大人留住叶故之,可椿大人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当天晚上白商生着气,头一次拒绝了椿大人,而后昏昏欲睡时好像听到了椿大人极低极低的说:“白商,你不知道我为了你,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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