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缩了缩脖子说“少林寺天下闻名,我有所了解很正常啊。”

释昙宗狐疑的看了看他,又惊异于他的武道天赋之高,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这小娃怕不是心向我少林已久,偏又天资极高,若是能带回少林,不失为意外收获。

于是释昙宗更卖力的教授玄奘武功,并讲些少林寺的好处,比如地盘大,吃得好,名声高,武僧强......

如此三日过去,释昙宗一身所学除了易筋洗髓二经未传与玄奘外,其他尽数相传,玄奘亦未让人失望,所学武功,一遍即会,不曾教过第二遍,这等天赋让释昙宗无比心惊,也坚定了带他回少林寺的决心。

临走时释昙宗与法明长老相商,说玄奘的情况还是存疑,需带回少林详查,但他哪里知道,玄奘修行的情况事无巨细均报于师父知晓,这下法明长老哪里还肯答应,只说有机会定带玄奘回访少林,瞻仰嵩岳。

释昙宗无奈只得从玄奘这下功夫,说他少林还有达摩真经《洗髓》《易筋》二卷可传与玄奘,不过此二经皆在达摩洞内留影石壁,希望玄奘日后有机会前往观瞻。

然后便自行离去,心说有这玄奘小和尚已经入了佛武一道,洗髓易筋二经摆在面前不怕他不上钩,接下来只做个钓鱼翁静待他上钩即可,小孩子见猎心喜怕是不出三月就要闹着前往少林寺,届时还能轻易放他走?一切都在我昙宗大将军的计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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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金山寺顶座,晨曦东升,金光撒耀山顶。

山后小院中,一俊美少年和尚正赤膊光膀习练招式,身上条块分明,筋肉虬结,如同精钢,汗水津津打湿皮肉在天光照射下竟映出金刚琉璃之色。

山前庭内,百余位僧人围绕一座法台而坐,法台上有两位僧人辩经论佛,好不激烈,一个问性空,一个答有无,一个辩禅理,一个打机锋,直到一人将另一人辩的哑口无言,方才结束。

这是贞观十年的金山法会,按往年惯例,这场辩经小会结束后,就是各地官衙各地高人勾兑商讨除妖事务的“大法会”,三年前金山寺请来过少林寺昙宗大师做客讲禅,这为金山法会又镀了一层金,故此今年法会规模更胜以往。

玄奘照例是不参加的,因他这几年勤修苦练佛武,于辩经一道着实没有什么进步,金山寺内都知他九岁论败正德寺禅师善惠而名噪一时,后来几次法会皆有亮眼论辩。

时人均以为他这少年天才修行日深必有惊人之辩,可惜三年沉寂无声息,再出现已转修动功,不过对玄奘而言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有人不依不饶要找他再辩一场。

这边玄奘刚习练完,擦完汗穿上灰色僧袍,抖擞精神就往前院去,等到大法会开始他要去看看有没有江洲的悬赏,好让他能趁一下官衙车架前往的。

刚路过小会会场,玄奘便被人拦下,此人身高五尺五寸仍低玄奘半个头,身材中等,青年模样,面带阴色,玄奘微笑着平静开口道:“这位师兄可有事要讲?”

那和尚答道:“我是正德寺善惠禅师弟子心德,素来听闻玄奘师弟能言善辩,特来请你上法台走一遭!”

玄奘收了笑容,说道:

“这位心德师兄或许不曾知晓,我三年前中了邪,伤了脑窍,如今头脑不甚灵光,已是许久未曾参加法会,更是许久不曾研读经义典籍,恐不能如师兄愿。”

这话却未能让心德和尚罢休,就见心德和尚指着玄奘鼻子呵斥道:

“我道金山寺佛子有什么高才,同是两只耳朵一张嘴,能听能说,不敢辩也不上台,怕是给金山寺丢脸了吧,遇事便逃,见难便退,你师父法明便如此教你吗!”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围观,玄奘皱起眉头,他盯着这心德和尚,心德和尚也回以同样的眼神,随后就见玄奘说道:

“师兄自报家门来找我辩论,想来是要为尊师讨回面子,若是孩提时期不懂事辩赢了尊师,我自去向尊师赔礼,还望师兄莫要不依不饶。”

这话听上去谦逊有礼却招的心德和尚勃然大怒:“你若不敢上台辩论,就到我师父面前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

玄奘叹了口气,说道:“师兄这是何苦。”

心德和尚此时早已听不进去,又催逼道:“你只管上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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