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号倒是没有起错,可惜你与我不同法脉,称不得我祖师。”

听到玄奘调笑自己,身为一寺主持慧空何曾遇到有僧人敢忤逆他?!慧空大怒:

“好哇,我倒要听听你哪条法脉,敢对我不敬?!”

只见玄奘也高声喝道:

“那你且听好!我乃润州金山寺法明长老座下亲传,少林寺昙宗大将军记名弟子,法号玄奘是也!”

说话时,玄奘运起佛武真力,九道天龙虚影盘旋身后,金光将整个内堂都照亮,吓得那慧空祖师连连后退。

说起记名弟子这事,这还是昙宗师傅彼时未能等到玄奘转投少林,书信一封强行认了玄奘做记名弟子,当时法明师父感到好笑,想着也没坏处,就默许了。

听到金山寺和少林寺这两大寺威名,慧空心中又是一惊。

那法明长老声名显赫,昙宗大将军更是天下闻名。加之玄奘又显化天龙虚影,神通骇人,慧空哪里还敢狂傲?

“原来是玄奘师弟当面,说起来我灵光寺正是百余年前从金山寺分出的支脉,算下来你师父法明长老我要称一句师叔的,昙宗大将军我亦曾有一面之缘,嗨呀,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玄奘可不知道他灵光寺何时与金山寺有牵扯,这慧空又如何与昙宗师傅有过一面之缘,他只见从自己报出家门之后,这慧空满脸堆笑,好像刚刚的狂悖之举都是错觉,双手合十就与玄奘亲善友好起来。

前倨而后恭,令人发笑。

堂内众人见玄奘这神通好大威势,立刻热烈欢迎起来。

玄奘也不追究慧空的无礼之举,毕竟看着四五十岁的老家伙了,又满脸肥油,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年。

一场小风波后,玄奘几人更受重视,主簿连忙将刚刚几人讨论的方法告之玄奘以供参详。

玄奘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办法,自己若是能将那前世的不坏金身之法学会,或许还能下水与那鱼妖一战,这是石魔都攻不破的绝世神通,可惜这短时间内自己也无法练就。

此时常家二兄弟说道:

“我等有无可能将这鱼妖给钓出来?”

先前几人又翻了个白眼,只有那武夫大喜:

“哎呀!两位兄弟好聪明,我李伯春怎么没有想到。”

那道士忍不住了,说:

“我见过那鱼妖,光是那巨尾便有一丈长,全身不知道何等巨大,你们怎么钓啊?”

说罢那武夫李伯春立刻接道:

“我们可以打造一根十丈长的铁鱼竿啊!”

那道士听闻此言深深叹了口气:

“伯春,汝之天资异之常人甚矣,弃学为要。”

李伯春嘿嘿笑道:

“道长过奖过奖。”

道士又扶额叹道:

“我没夸......唉算了。”

然后道士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常家兄弟看着玄奘也不说话,玄奘也思索良久,道:

“或可一试!”

道士诧异的看着玄奘:

“小师傅与伯春兄弟可有旧识?”

玄奘又说道:

“道长稍安勿躁,道长有所不知,我自修行有所成就以来,颇有些力气,若是能备齐牢绳、香饵、铁钩,一旦那鱼妖上钩,我不说把它拖上岸也能将它牵扯住,届时请道长施展五雷秘法,此事成功有望。”

道士又问:

“你一个年轻和尚纵使神通惊人又能有多大力气?”

这下轮到淳县尉说话了:

“之前我等遇到一石魔,就是玄奘大师先与他角力,后将他活活打杀。”

道士的目光立刻变了,看玄奘好像在看怪物。

“呃,那这样的话我没什么问题,可全力配合,不过那绳索铁钩都好说,这香饵若是寻常货色的话,那鱼妖可不见得能上钩。”

玄奘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复又坐到慧空和尚身旁,一手揽住慧空肩膀做亲密状,弄得慧空尴尬不已又不敢推脱,只听玄奘说道:

“这不是有我慧空师兄吗,将那寺内供奉多年的佛前香油,品质上等的香米,包含佛力的香灰杂糅成饵,不怕那鱼妖不上钩。”

慧空一听这话神色大惊,这不是要薅寺里的油,这是要剜我身上的油啊,连忙挣开身,道:

“这万万不能啊,那佛油佛米都是礼佛之用,挪用去了怕对佛祖不敬啊,师弟万万不可有这等想法,损功德的啊,那香灰倒是可以与你们一些......”

玄奘见状将他按在座位上坐好,又说道:

“师兄这是什么话,能救济苍生佛祖怎么怪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莫说用些佛油佛米,便是将佛像金身剥了去,佛祖也只会夸你干的好,怎么在师兄心中,佛祖竟是吝财之徒?”

慧空睁大眼睛看着玄奘说道:

“佛的事怎么能叫吝财呢?”

随后便是些难懂的话,什么礼敬佛祖,什么来世福报,什么南无之类的。

道士这时候挤兑道:

“和尚你没有米财救百姓,难道是想救那鱼妖了?”

玄奘见状脸色冷了下来,道:

“哦,那就莫怪我不念同宗情谊,先除了你这人奸!”

然后举起手掌作势要劈,慧空被玄奘气势慑住瘫倒在地,连忙叫到:

“有财!有财!!有财救百姓啊!!!”

玄奘气势一收,又面带笑容将慧空扶起:

“我就说师兄定是心怀慈悲之人。”

于是降妖之事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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