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不断流转着姿态,浑然天成的极致,窥探着人性的幽暗之地,久久地凝视着自己的深渊,憎恶一切羔羊的灵魂,他早熟的可怕,对痛苦有种巨大的亲和力,像一个玩弄着各种充满毒的致命思想与哲学的恐怖儿童。内心里,他长得实在太孤独太高大了。
“我虚伪到诡谲,你天真到残酷。”
一个少女赤身裸体的躺在雪地上,血把洁白的雪染得鲜红,拧干后的血变成沥青的黑,那场面一定会很美吧。
他想要毫无顾忌的把她推下去只为了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景象,他想要有时排队的时刻恨不得把前面那些人和他们全家都下十八层地狱还不够,他想要把所有的丑角都变成他的骗局。
李泉一毫无疑问是个人渣,而对一切低卑者的同情都会使他从高峰跃下,变得碎裂,无用,冰凉。别人一本正经,他万事游戏,那不安的渴望自由的灵魂。
自由,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散发过玫瑰芳香的枯萎的词,因为用自由这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自由,那根本就太不自由了。
李泉一,究竟谁才能满足你如此难调的口味?
你的过度的幸福是你的苦难,你的满溢的光明流向他们的黑暗。你的光辉属于最遥远的世界,怜悯在你身上应是一种罪孽!
李泉一,你究竟在寻找什么?何苦呢?一切永恒的泉源,它自己是否有一个开端?在命运之上树立一个命运,在存在之上创造一个存在,在两个虚无之间被扭曲了。一个问号,一个疲惫的谜。
你挚爱那冲动中的自由境界,你的人生的譬喻像一个满怀忧伤拥吻尸骸的孩子,你并非是苦于他们的罪恶和愚昧,而是苦于他们的完美。
假象与真理共同生育的谜兽,那从前的不死之鸟,还客居在你家里吗?
善良与邪恶于你有无二致?世界之轮常转,掺混存在与幻象,临摹你的人,最后都成了你的遗物。
总在阴郁悲哀地伫望,跳踉于谎言之虹,在虚幻的天空中,到处游荡着潜行着,不断进行嘲诙与谲诡。你开心死了,我绝望死了。
李泉一,你不仅仅是一个人渣,你更像一支拥有着迷幻香气的带着毒素的罂粟花,不断引导你身边的人无可避免的走向毁灭。你已经多么长久地坐在你的厄运之上?如果她没有碰到你,是否就不会因这不幸的幸福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你已经把她格式化了,你向她揭露出真正的暗面,她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窗前,他们弄完了最后一次,林筱娇喘微微,李泉一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进浴室洗澡了,林筱说要和他一起洗,他烦死了,,打算就这么晾着她,林筱急了,开始拍门。
极端像刻进了DNA一样,李泉一把门打开,把她拉进来,问她想干嘛?林筱相信这个时候他是真想杀了她,可就算这么被他杀了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与他在一起时的幸福,和他做爱的幸福,被他杀死的幸福,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第二次,她是如此深深地迷恋着他。
想到这,林筱幸福的笑了,李泉一暗骂一声,把手松开了,去拿沐浴露,林筱走到淋浴头下,站在他的旁边,她把李泉一手里的沐浴露抢了过来,先帮李泉一打沐浴露,然后去睡觉。
床上,他们侧躺着面对面,李泉一很困,已经睡了,林筱想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他一下,数数他有几根睫毛。
他睡着以后有种异常突出的气质,仿佛是赢弱与颓靡,苍白与破败,忧郁与孤怆混合到了一起,她这辈子都没见到过那么特别的人。
她把手绕到李泉一的后脑勺,抱着他,与他头抵着头,李泉一也许是熟睡了,他并没有抗拒。
林筱正要闭上眼睛,李泉一突然把她的头往他的胸膛上放,她抬起头,看到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
她也想哭,她感受到了他从未告诉过她的,他的痛苦。
“泉一,我还是不太明白。一些东西会死死的禁锢着你,像一支酷似虞美人的罂粟,有着致命的美和破坏力,我陷入其中却无法抽身。
泉一,我没法平静也无法发泄愤怒,这才是衰歌,很无力的摧毁性的悲痛。太疲惫了,我疑惑的询问?
为何长达如此之久的悲哀,现在仍旧在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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