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太阳从东头慢悠悠爬到西头,学堂里的竹影也从左边悄悄挪到右边。。

“哦,对了,木纳,你家老头让你结课后去找他。”

看着窗外浅蓝的天空逐渐烧出连片的火红云彩,苏式突然想起张悦早上交代给他的话,于是扭头对木纳说道。

“就是在今天早上你晕了吧唧的时候。”苏式补充道。

“嗯噢,那行,那一会我先去找老头看看什么情况,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凤鸣山,嘿嘿。”

木纳听到苏式的话头也没抬的回应道。

看着低头奋笔疾书的赶罚抄进度的木纳,苏式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然后被他迅速的掩盖,接着又恢复到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

“今晚小爷我就不去了,昨天害我冻了半宿,今天你就自己去凤鸣山吧,小爷我可要回家睡觉了。”

“怎么了,小苏子,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肯定有什么猫腻,给我从实招来。”

听见苏式今晚不去凤鸣山,木纳猛地抬起低垂着的头,先是一愣,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苏式。

“快说,是不是今天香满楼新的大师傅来了,你小子想背着我去偷偷尝鲜,早就听说香满楼最近要来一位京城的大师傅,烹炸煎炒样样称绝,据说连饭钱都要用元石来支付,苏少爷不会怕花费太多不带小弟去吧,小弟胃口很小的啦。”

看着木纳谄媚的样子,苏式一脸黑线,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爷我是那种怕花钱的人嘛,只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孙叔嘱咐我早些回去,据说是我父亲的老相识要来家里做客,我必须接待接待。”

苏式和木纳一样,两人都是从小失了父母。

虽然苏式家里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多年的老管家照顾他,但他手上的银子和元石却从来没短过,据说他家中长辈以前从商,攒下一大笔积蓄,即使坐吃山空也够活好几辈子了。

“哦,就这啊,那你便回去好了。”

木纳见没什么意思,随意摆了摆手就又低头抄写起来,只听到他小声的咕咕道:

“唉,这俞老虎,一百二十遍的抄写也就他能干的出来,不如把我打一顿还好。”

过了一会儿,木纳见苏式没什么动静,突然停下了笔,顿了一下说道。

“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可别和兄弟藏着,我虽然没什么能耐,却还能求一求老头。”

“切,小爷我能有什么事,走了走了,好好琢磨你自己吧。”

说完话,苏式起身甩了甩袖子准备离开书院,刚走出大门,夕阳映上脸来,晃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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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什么事啊不能回家再说?还让我跑过来一趟。”

书房中,张悦坐在茶桌前正与人交谈着什么,还没见木纳的人影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只好连连摇头对桌前的人笑道:

“咳,这小子,让药副院长见笑了。”

“哪里哪里,听说木公子开窍不过数日就炼化了本命蛊,不愧是甲等资质,英雄出少年,颇有张院长年轻时候的风姿啊。”

坐在张悦对面回话的正是青竹书院的新任副院长--药富,此人依仗家传的炼丹师蛊方,来临川县不久就成了县里的炼丹一魁首,于是也被吸纳进书院成了分管丹药补给的院长。

“见过药院长。”当木纳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时,正好看见药富满脸堆笑地看着自己,旋即正了正身体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接着对着张悦说道:

“爷,叫孙儿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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