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是什么？”
“是什么？”
就在史永按捺住内心冲动的瞬间，从白瓷头颅的上方，从那之前收费的洞里，突然冒出了一颗颗扎着头发的孩童头颅。
这些小一号的头颅整齐的堆叠在白瓷头上方，形成了一个柱子或者说小塔，灵动有神的十多只眼睛全部向止住的史永投来疑惑的目光，一张张通红的小嘴叽叽喳喳出声，场面一下就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
后方的其他人，被突然传出来的嘈杂声音吸引，也纷纷转头向着驾驶座看去。
然后，他们就呆住了，头皮发麻的同时，呼吸都有些凝滞。
就连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海子都绷不住，握住木板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脸色也刷的变得苍白。
豆大的汗珠在仅有的几个活人脸颊上滑下，打湿了他们的衣衫。
现在不止是史永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方的四个人也都没了之前那股敢于硬刚的勇气。
但事情远未结束，只见那些有着红彤彤小脸蛋的面孔，忽地和那白瓷头一般，一下子分别伸到了他们五人的脸前，用微笑而又好奇的表情对着他们，口中传出之前那个老头般的沙哑嗓音：
“到底是什么？”
就在心理防线即将被攻破的瞬间，他们左手手心的符箓突然燃烧起来，散发出无比炽烈的银色光芒。
与此同时，一阵剧痛从左手传来，瞬间就将站着不动的几人惊醒。
“呼……呼……”
几人急促的呼吸声充斥着整辆客车，回过神来的众人这时才发现，在驾驶座的那些头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色雾气。
至于史永眼中副驾驶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刚刚还关上的车门，此刻也已打开。
孟大贵，常守一这两个被安排来强行破门的队员一脸懵样，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过既然门已经打开，史永他们也不纠结，纷纷挪动发软的双腿缓慢朝着车下走去。
可事情还没有完，正当史永向车门退去之时，黑色雾团又恢复了之前阴冷的嗓音：
“你～们～的～车～费～还～没～给～我～”
借助符箓燃烧恢复正常的几人，此刻已然恢复了清明，这冷冷的话语再难蛊惑他们的内心。
因此，史永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心里认为只要下了车就没事了，于是带着队友快速冲出了车门。
但事实却给他们狠狠的上了一课。
当他们下了车之后，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公路与荒野，而是又回到了客车之中，他们之前站着的位置，那团黑雾依旧冷冷说道：
“你～们～的～车～费～还～没～给～我～”
这一下，他们瞪大的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显然，当下这种情况他们逃都逃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方恒给的五张斩邪鬼符拼死一搏。
那样或许还能逃出生天。
可还不等他们做出行动，孟大贵那憨厚朴实的声音便从他们旁边响起：
“赵师傅，按法律，军人享有免费乘坐公共汽车的权利”
“我和我的朋友都是壁垒的守军，这次出来的匆忙，没带那些东西，你就给我们免了吧！”
“下次我们一定多付两倍的车费”
听到这话，海子和史永一呆，完全没想到有人会在此刻讨价还价。
放在平时，他们遇到乘车没钱付的情况，孟大贵的话也许能取得不错的效果，但现在是末世，而且面前的又不是人，你还能指望它和你讲理讲法？
这话除了激怒它，史永想不出还能有啥其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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