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严裸露着肩膀,像个黄铜般的小巨人一样向王树樵冲来,将玄阳鎏金体修炼至小成以后,寻常刀兵已经无法攻破其身,所以他也不用武器,一双拳头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敌人来势汹汹,王树樵也丝毫不让,手中长刀翻涌,恶狠狠的与莽严铁钵般的拳头碰撞到一块。

砰!

两者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王树樵长刀吃力,摇晃不止,脚步也向后移了少许。

沉,非常沉。

这种沉不是与莽封交手的那种灵力上的沉重,而是肉体上的沉重,对方一双拳头如同实铁浇筑,砍在上面,就像砍中了正在滚动的磨盘。

刚一交锋,王树樵就发现了对手的厉害之处,这具黄铜般的身体不可小觑!

“哈哈,没吃饭吗,就这点力道?”

见王树樵被震退,莽严出言嘲讽,平心而论,长刀上的力量不算轻,在同境中,整个莽山也没人有这么大的力量,但即为敌手,他必须尽量的破坏对方的心境,况且这点力量,想要破开防御,还远远不够!

“休得张狂!”

王树樵手腕翻转,刀锋自下而上,巧妙的砍在了莽严的脖子之上,“铛”的一声,声音没有刚刚响亮,刀锋也让莽严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白色小点。

有迹可破,只要多次斩在要害之处上便行!

两次试探,王树樵已经找到了取胜之法,这种炼体之术,一般先修四肢,然后再修炼身体的其他部位,四肢最强,要害最弱,只要对要害施以猛攻,自然能破开防御。

莽严也当然知道自家命门,手臂一扬,将长刀挑开,另一只拳头已然封向了王树樵的面门。

破开防御需要不少次斩击,但失去灵力,你又能撑得住我几拳!

王树樵仓促回防,凭借对刀法的灵活运用,在最后一刻将长刀横在面前,但莽严力量十分强悍,即使透过刀面,也将他震了个趔趄。

不过三招,双方就已了然彼此的优势,王树樵刀法精妙,莽严则是力量与防御惊人,这种争斗,没有灵力的掺杂,无法取巧,想要获胜,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避免被对方击中,同时争取更多的击中对方。

这种策略对王树樵来说更甚于莽严,毕竟,他的长刀只能在对方脖子上留下一道白点,但若挨了对方一拳,说不定立马就会节节败退。

庭院之中,两人你来我往,没有华丽的灵力与灵气,只有刀拳相撞的锐鸣之声,两位凝指境的修士之间的争斗,倒像是凡人中的武馆拳师。

莽严的拳法正如他的身体一般,刚强威猛,拳势大开大合,注重攻击,不甚防御,常常硬挺着王树樵的长刀而上,想要一拳打中其要害,终结对方的生命。

王树樵的九诛刀法本也走至简至纯之路,追求刚猛有力,与莽原拳意相当,但此时,他没有灵力支撑,不能硬拼,只能迂回而战,便取了连云拳中的一丝缠绵之意,将拳法用在刀法之上,力求不被击中。

得益于王树樵精湛的刀法,不多时,莽严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圈白痕,不过,王树樵的处境也十分危险,拳峰几次擦肩而过,差点将其击中。

数拳不中,莽严有些心急。

以往之时,他用出玄阳鎏金体之后,很快便能取得战斗的胜利。

可这个对手,刀法精湛,滑腻的如同泥鳅,每当自己以为拳锋必中之时,他总能操刀躲开,并且他的战斗直觉堪称敏锐,自己卖了几个破绽,都没引他上当,反而让他持刀远离。

这样下去不行,有了如此巨大的优势仍然久战不下,又想起莽封长老也亡于此人之手,莽严咬了咬牙,他要加快进攻的节奏,以免迟则生变。

铛铛铛!

他挺着脖子,硬吃了王树樵三刀,双拳挥舞,将他逼进角落之中,然后双手一合,大喝一声:

“开!”

一缕红色火焰在他体表上游走,将他身体的颜色从黄铜染为褐铜,火焰过处,肌体不大反小,但凝练坚实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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