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丹殿不同于别的铺子,甚至说叫它铺子都是委屈了它。以丹殿独门独院,门前硕大的牌坊威风凛凛,三个大字金光灿灿,书法苍劲有力。
以丹殿前人来人往,入得院中,做事的杂役也多。不仅主事的有模有样,杂役的穿着也很体面。
汪兴二人进来,招待极为客气体贴。好在这回汪兴戴了面具,没人认出来,这份客气体贴不算突兀。
以丹殿中,药柜看似朴素,但二人一瞧便知,用的材料是上品,既防腐防湿又牢固。
一处药柜便如高墙一面,数十面高墙耸立,这殿中却不见半点逼仄,其阔其绰,令人叹服。
出得殿外,萧琳感叹道:“难怪说以丹殿中,招揽了大半玄域炼药师。”她看了看左右,见四下无人,小声与汪兴道:“排场真不错,我都想加入以丹殿呢。”
汪兴道:“以丹殿未必要你呢。”萧琳不服,道:“你当真是不相信人,我与你说过,我很会炼丹的。”
汪兴不置可否,只道:“现在说早不早,回去你服了药,我再帮你运化补元,会到很晚,不太合适。说晚又不晚,要再去哪里玩么?”
萧琳喜滋滋,道:“那我想去说书的地方听人说书。”
汪兴奇怪,道:“那有什么好玩?”
萧琳道:“我还未曾听过说书,之前有师兄师姐与我说过,听了他们的话,便很想听一听,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汪兴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摇了摇头,便去了一处茶馆。
茶馆小小的,质地也不怎么样,汪兴转头便要走,萧琳赶忙拦住,道:“汪大少,求你别走。你听,里头正有人说书呢。”
萧琳拉着不情不愿的汪兴屈尊入内,里头有二十几人。
汪兴百无聊赖,默默等茶上来。萧琳津津有味地听着——
“去年那一战,当真是打得天昏地暗,要不是王家和丹宫的人严令点到为止,只怕要血流成河了。”
“汪兴无愧新一代第一个有极尊。他先斩北疆许能达,再下西疆张机坤,南疆的刘生辉不堪一击,汪兴三个法术便拿下他,别说阵法、法宝,便是武器都没拿出来。”
“中疆的那几个,”说书先生瞧了瞧四周,低声说道,“据说都是丹宫派去的青云境强者,也是没几下便败下阵来。”
“唯有最后一战,那东疆余汗郡的杨勒博,道法了得,阵法用得精妙绝伦,法宝也是个顶个的强。可惜,他碰上了汪兴,此等不世出的人杰。他的道法远在一般青云境之上,才十九年纪,他那“瞳杀”术,啧啧,若不是因为比试,当真是瞪谁谁死。”
几桌吃茶的叹服声阵阵,也有人不信,“照先生这样说,有极尊之位,当真是非那汪兴不可了?先生这话未免吹嘘太过了吧?”
“着实,着实是非他不可!凭先生我这把年纪,什么场面没见过?我活了三百多岁,何曾见过这般天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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