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座矿山里,是也有他们这群人想要的东西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就明白了,但是为什么又在洞口就翻脸了呢?
钟离悄无声息的给几个人补上盾后,低头看着抱他大腿的齐铁嘴:“我记得前日你说?我脑子……”
话还没说完,齐铁嘴就紧紧抱着钟离的腿大声哭丧道:“那不是太玄幻了吗?你说一般人听见了能信吗?我这不过是合理的质疑。”
解雨臣的面色一沉,果断地将还在试图解释的齐铁嘴拉扯开,毫不留情地丢给了站在一旁的王胖子。
王胖子看着齐铁嘴阴森森的一笑:“花老板,这个墙头草的家伙就交给我了。”说他麻利地从板车上抽出绳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齐铁嘴捆了个结实,那模样与当初捆绑张启山时如出一辙。
齐铁嘴在地上挣扎,活像一只被翻过来的乌龟,不住地求饶:“我认错,我认错,胖哥手下留情啊~”他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妥,但立场不同,他也是很难办啊!
与这群人相处虽有趣,和这几人交朋友也很有意思,但是落在他们手上可就没有意思了。
“看你这么识相,就给你来个‘一丈红’吧~”王胖子故意学着宫里小太监的腔调,从车底抽出一根早早放在板车下备好的竹竿。
“屁股,撅起来~八爷,您也不想这棍子落到不该落的地方吧?”这话一出,王胖子的语气着实让人眼前一黑。
连钟离都忍不住撇过头去,尽量不去听那即将响起的惨叫,把视线移回了那边正在揍人的几人身上,但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听着齐铁嘴响起的惨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几分满意。
解雨臣站在钟离身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也是了解了这个人格的腹黑之处,他轻声对钟离说:“其实,光明正大地看也没什么。”钟离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而开怀,几乎不发出声音。
而和钟离面对面的解雨臣,却好似被这抹笑定住了心神,他这几天并非没有见过钟离笑,但那样的笑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距离感,而今日这眯起眼、温柔至极的笑容,却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仿佛能轻易将人吸引进去。
就在解雨臣失神的瞬间,视线里那位笑的招人又俊美的青年抬起了一只手,轻轻向他的方向伸来。
解雨臣的心跳瞬间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他一动不敢动,目光紧紧锁在钟离那张带着温柔笑意又带着几分克制的脸。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只是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带走了几丝草屑,随后便自然而然地放下:“沾上草碎了,失礼了。”钟离的声音温和而礼貌,随即转头继续关注着那边独自“虐菜”的张麒麟。
而解雨臣的耳垂,却因那不经意的触碰而红了一大片,仿佛连齐铁嘴的惨叫都瞬间变得遥远而模糊。
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钟离那温柔又带着几分克制的笑容,以及心中那难以言语形容的……
如果这时候解雨臣没有脑子一直在混沌的话,他就会发现,这两个人正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王胖子的姨母笑再次浮现在脸上,而齐铁嘴莫名其妙的脸色古怪又莫名觉得背脊酥麻。
不是——你们俩个大男人,这种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齐铁嘴张大嘴,此时此刻都已经开始忽略了屁股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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