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心灰意冷,道:“堂堂无极门,号称正教道统,不想门下弟子如此卑鄙下流,实在令人齿冷。”说着话,贝齿用力,便要咬舌自尽。西门子及时察觉,顺手又点她三处穴道。
这下盈盈连自杀都没有力气,也就听之任之,自知临死之前清白不保,双眼一闭,泪水涌出。
西门子尚未解开盈盈的玉带,陡然感到背后一冷,似有一股奇寒彻骨的劲风袭来。他一察觉不对,立刻向一边闪开,只见黑暗中一条人影快如电光石火的闪过。
西门子来不及看清人影,他腿上一痛,低头一瞧,已被利器隔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这时,两声断喝,关芳和谭无泪手持兵刃纷纷抢上。蓦然,地上面轰然炸响,腾起一大团灰色的烟幕。关芳等人各自以衣袖遮挡口鼻,向一边退开。
待浓烟散尽,那形如鬼魅的人影、地上的盈盈都不见了。西门子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暴跳如雷,满口污言秽语,咒骂起来。谭无泪道:“不能放那女人跑了,追!”三人立刻展开轻功,赶了上去。
盈盈本已绝望,只想着一死了之,不料突发变故,她突然感到身子一轻,人就飘了起来,似乎被人横抱在臂弯之中,而这人一纵一跃,向前飞驰。
她睁开双眼,只见朦胧的月光下,依稀看清这人的脸,竟然又是那个天杀的万恶淫贼颜辞镜!
只一眼,盈盈几乎晕去,她无限惆怅的想:“我独孤盈盈的命就如此不济吗?唉,好一个玉娇龙,人家奉承,你还当真,真是羞煞人了!”她双臂酸麻,双腿能动,但她心寒之余,也懒得挣扎,任由颜辞镜抱着向前飞奔。
十几里路展眼即过,到了一片丘陵地带,颜辞镜抱着独孤盈盈钻入一座山洞。他晃亮火折子,看到洞腹宽敞,只是蒿草又长又密。当下一矮身,躲藏进了厚实的蒿草之中。
盈盈手不能动,却能开口说话,忍不住道:“狗贼……”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正在此时,洞外传来脚步声。盈盈一颗心砰砰直跳,不敢开口说话。
只听洞外西门子叫道:“这有个山洞!师兄,带了火折子没有?”关芳道:“没有。”脚步声响起,一人走进洞来,挥剑乱砍乱挥,说道:“这里没人。”正是西门子。脚步声响起,他转身出洞。
谭无泪道:“去别处看看。”霎时走得远了。
盈盈心中五味杂陈,情知落入颜辞镜手中没好下场,但她又不愿被西门子等人察觉,一时百感交集。
突然一滴炙热的液体落在她脸上,鼻子里闻到一股血腥味,不由一惊:“这是血水!颜辞镜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转念一想,便即明白:“是了,刚才西门子挥剑乱砍,无意中伤了这贼人。只是这人一声不吭,倒也算一条硬汉。”
她正要出言提醒,颜辞镜似有先见之明,又事先轻轻把手按在她的嘴上。
盈盈满腹疑云:“那三人早走远了,这贼子故弄什么玄虚?”侧耳一听,万籁俱寂,唯有洞外的蛙鸣,将四野衬得更加安静。但她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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