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昂然道:“文员外待我不薄,这份恩情,本人铭感五内,永世不忘。”文员外气笑了,道:“想我当初在濯垢泉把你捡回来,抚养你长大,恩同再造。老爷不图你的报答,你把优柔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惹得老爷发起性来,今夜你怕是走不出这家赌场。”
裴老大淡淡的说道:“文员外,这不是你的文家庄,这是我的地盘,你招子擦亮一些。”文员外道:“老夫眼拙,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位?”
赌场中立刻有人七嘴八舌的喝骂起来,“老匹夫如此托大,敢情势活腻了!”“不认得我们裴老大,你诚心找茬是不是?”“关门打狗,打死这个狗杂种。”文家庄豪奴立刻反唇相讥,怒骂连连。
文员外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蜚声乡里裴老大,不过这个蜚嘛,在你这儿应该改一改,叫盗匪的‘匪’还差不多。老夫也不和你一个年轻小子废话,大家虽在一个镇子住着,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把我的小妾优柔还给我,今日之耻,一笔勾销。”
裴老大道:“看看你,口口声声老夫、小子的叫,你老人家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纪,胡子一大把,还娶个这么小的小媳妇,实在是有伤风化,天理不容。我这么做,也是替天行道。”文员外双目中精光爆亮,凝视裴老大,缓缓说道:“老夫和这小杂种的事情,你是决意要插手了?”
裴老大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你和这少年之间的事?这里是老子的赌场,天王老子到了这里,也是我说了算。老匹夫,你听懂了吗?”文员外铁青着脸,不再开口,而是挥一挥手,示意一众豪奴动手抢人。
少白朗声道:“且慢!文员外,你要你的优柔不要?你若是抢取硬夺,我便和新娘子同归于尽。”文员外道:“小杂种,老夫实在不懂,我文家庄也不曾亏待你,你好端端的把新娘子劫持到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少白道:“有一件事,我必须当面说给你听。平日里你高高在上,我没机会接近你,今天请你来,就是要个机会。你过来,一个人过来,我有话和你说。”文员外面上露出疑虑,道:“什么话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少白道:“事关重大,只能给你一人说。”
文员外疑云大起,道:“在家中不能说?”少白摇了摇头。文员外还在沉吟,裴老大忙道:“小子,别看这老家伙一条腿埋在黄土多时了,目光炯炯,内功着实了得,他若接近你,一个不要脸起来突然动手,你连一招也接不下,可要三思而后行。”
少白不答,只是目光闪闪,直愣愣盯着文员外。文员外本在犹豫,听了这番话,立即打定主意,目露凶光,一步一步走向少白。
大厅内鸦雀无声,只有文员外的脚步声走过,踩在地板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少白握紧了拳头,手心都是冷汗。裴老大虎背熊腰一挺,懒散之气荡然无存,浑身精气弥漫,准备出手。
霎时之间,赌场内剑拔弩张,空气似乎也已凝固,众人无不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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