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信,我另一个亲戚的邻居的儿子娶的娘子的表舅也在门口,那头都被割下来了,场面可渗人了。”
铁竟成今年尚未至不惑之年,身材矮小,面目黝黑,唯有一双眼睛里透露着阴鸷。
在门前挡着的是管家魏督,他身后跟着几个扮做衙役打扮的壮汉,两方气势剑拔弩张。
吕率身先士卒,一把撞进人群中为魏权和江津撞出了三寸宽的小道。
“这位铁郎将听沈料说似乎和李存孝极为熟稔,二郎要把握好尺度,不可被他发现端倪。”江津在身旁耳语。
“哈哈哈!”魏权还没有从人群中挤进来就朗声大笑,“我来迟了,未曾迎接铁将军,该罚!该罚!哈哈哈哈。”
铁竟成端坐在椅上假寐,听到奇怪的笑声满脸疑惑,只见来人戴着黄金面具,除了腰间挂着的令牌外判断不出身份心中正是疑惑间就见魏权喝退门口的衙役,将铁竟成往县衙里拉。
“!!!”
铁竟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高坐在大堂中央,身旁站着泣不成声的魏权,他伏在书案上嚎啕大哭。
“哎呀,都怪我!倘若我不居功自傲,提前让沈家郎君回城,也不至于被假冒的百姓误了铁铉兄弟性命啊!”
情到深处,涕泗横流,连魏权本人也感觉不出自己在演戏,这一番场景将铁竟成忽悠地一愣一愣的,他呆呆看着面具背后哭的上接下气的魏权有些动容,连忙拉住对方宽宥。
“我儿得你这样的知己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就是不知……那伙叛贼……还有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挂在城楼上的铁竟成是看到了,可山上那窝子还不知道魏权处理的怎么样了。
“哎!”魏权抹了一把滑到脖子上的鼻涕从容坐到一旁江津替他搬来的矮凳上,“我带着人上山后把叛贼都一网打尽了,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娃娃,就是那个废太子的遗孤,他一把火烧了那处庄子,因为沈校尉已经带人回城了,我猝不及防跌入火中,待被人寻见时脸都毁完了,如今只能以面具示人。”
“哼!”铁竟成一掌拍裂书案,“那个遗孤在哪里?”
“铁将军息怒。”魏权十分肉痛地看着被铁竟成拍裂的桌子,李存孝生活挥毫无度,这张桌子在市面上也要卖足足五两黄金,被他拍裂后只能当废柴烧了,他暗道了一声可惜继续道,“我们这件事本就是瞒着大王做的,大王仁孝,曾经屡屡受废太子庇护,也对这个遗孤起了恻隐之心,眼下这家伙怕是被搭救后往广韩赶呢。”
“不过铁将军也不必心急,如今大王病重,州中大事都是世子看顾,任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既是如此我便放心了。”铁竟成搓了搓手示意屋中人出去,见没有人后他悄声道,“洞里又没了十几个,你这里可还有人?”
洞!!什么洞!
没了十几个人?
如今天下大乱,中州长安那位皇帝对于其他四州的诸侯王已没有了威信,更何况愍帝驾崩后大皇子谋逆成功,这些诸侯王的心思都日渐活络起来,魏权不由猜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看向铁竟成,只觉后背徒然生起冷汗,如果事情果真如他猜想那样,那么沈料来到这里的目的也不言而喻。
他父亲担任相职,他和其他同族子弟都在各卫担任大小职位,后续魏权不敢在想了,或许李怀道和云王暗通款曲这事也有几分他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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