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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阿岩。”
楚州拄着拐杖蹒跚的敲响了楚岩的房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毫无反应,楚州在原地踱步片刻,旋即,破门而入,楚州快速扫视一遍四周,又往不远处的床铺上低声唤了阿岩几声,发现,仍然没有回应,楚州心头猛跳,立刻拖着惨腿,一瘸一瘸的快走过去。
楚州忍着心跳,小心的掀开被子,脸色赫然一愣。
阿岩并在这里,那她去了哪里。
——
楚岩起了大早,见鱼肚白还没升起,便换了下地的便装,从门后扛起锄头,背起筐子,出了家门,下了地头。
虽然她昨个被大家选为村长,可实际上她对村长的责任还是模模糊糊,甚至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她昨夜失眠到半宿,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只想着爹的遗言,这一想,眨眼就到了黎明,见天快亮,才压着心事,闭上眼眯了一会儿,不过还是忧愁烦闷,索性等不到天亮,自个先去地里面瞅瞅,说不定有此启发,爹在世时,无事有事总要去地里面转转,等干了一亩地后,浑身便充满了力量。
爹说,土地会告诉我们答案,什么答案,爹的回答总是含糊不清。
如今,她要随着爹的脚步去了,走着先人的路,干些后人的活,不过多久,也会有人走她的路,乘她的凉。
楚岩来到地头时,太阳才没过半个山腰,这时的风还是很凉爽,楚岩抓起锄头把地旁的野草除干净,又收集在筐子里,等回去喂给羊吃,她家有只老母羊,原本有两只羊,是一对母子,小的长的健硕,在三年前被隔壁村子以孝敬县太爷为理由,硬抢了过去,但没给县太爷。自个宰了吃了。
吃剩下的骨头扔在村里的嗣堂门口,爹领着人去说理,反而被污蔑窝着私心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自己把羊吃了,留下骨头硬说是他们吃的。
这事越闹越凶,直接捅到县太爷那里,后来隔壁村的村长跟刘老爷有关系,刘老爷又跟县太爷走的近。
如此一来,村子吃了哑巴亏,县太爷的判决下来了,土格拉村要赔偿牛家村一百斤大米。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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