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驾着马车告别了村子的废墟,到最近的城镇天机城整顿,准备下一段旅程。
路上,袁破荒问信使:“有什么捷径可以恢复灵力?修仙而作恶者寥寥,这条路走不通。”
“寥寥?你平时少与恶人打交道,低估了修仙者的恶,”绿衣少年信使靠在袁破荒的肩上“要说捷径也有,我藏了些宝贝在玄武森林里。”
“不只是信使之刃?”
“你去了就知道了,小破荒,”信使说“话说年儿与妖合为一体,你怎么不歧视他?”
“年儿却又不同。”
在天机城,一行人住店洗澡购置新衣,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袁破荒本来想去钱庄把银票换成碎银,却被云凌霜拦下了。
“还用得着荒哥花钱?”
云凌霜随手就把单全买了,袁破荒在惊愕之间捂住了脸,不敢直视这位豪爽的小姐。
其实他并不是没钱,这些年除妖都不是免费的劳动。
在客栈里,袁破荒照着镜子,看看已经长出络腮胡子的自己,将风刃附着在手指之上,将胡须尽数剃了。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袁破荒这里不适用,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做这些表演给谁看呢。
剃掉胡子,又换上新衣的袁破荒得到了云凌霜和年儿的一致好评。他虽然身材壮硕,脸上却又白净,眉眼间满是英气,只是现在英气中又夹杂了些许悲伤与戾气。云凌霜为他挑的新衣又是银色丝绸所缝制的,上面多的是金丝绣花,看着不像个修仙者,倒像是华丽的贵公子。
“天机城还是小,咱们时间又紧,只能先挑一件合身的。等回到麒麟城,我让我家裁缝给你重新缝一套。”云凌霜帮他打理衣襟,他任由摆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晚上,袁破荒在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便起来把玩信使之刃。
太安逸了。白天的安逸生活让他有些恐慌,担心消磨掉他的复仇之心。
这时,他听到隔壁有人在低语,便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那人声音沉稳有力,但略微沙哑听起来是个健壮的老者。这声音袁破荒已经听了快三十年,他永远忘不掉。
是环悟道。
环悟道在和另一个老者商量着什么,那个老者的声音要更加沧桑。
“环大师,要想增加修为,这是最简单的法子了。”
“一千个童男童女呀,有些残忍了。”环悟道说。
“您别忘了,”那老者说“心智仙君只给您三年。”
“等等,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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