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不让右侧的乌獒发觉,慢慢挪动着左手,摸上方才别在腰上的杀猪刀。
噌!
一点寒芒闪过,那张可怖的獒面上就多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额头开始,穿过眼珠,一直延伸到下颚,鲜血狂飙间亦可见其中的森森白骨。
感受到一阵剧痛传来,那乌獒正想嘶吼出声,但随即那刀锋所过之处,一股血色的冲击荡开,其内仿若有涛涛血海,轰击在它的脑中。
而封意在斩下一刀后,正欲刀锋一转,掠向獒的脖颈处,就看见它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么强?“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把杀猪刀,封意眼神古怪,但随即又透出一抹庆幸,没这把杀猪刀,自己是绝对打不过这乌獒的。
虽说自己能够跑掉,但是那乌獒绝对会吼叫出声,那下一次自己恐怕就没有机会再潜进来了。
长舒了一口气,封意将刀重新别回腰间,看了眼脚边的那乌獒,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索性就抽出七情刀,一刀了结了它的性命。
更何况这乌獒也是伤了不少的人,刘府近些年常招收下人,多半也都是因为它。
那些被乌獒伤了的下人,未经医治便被刘府遣散,多数不多日便都撒手人寰。
这么算来,这畜牲伤了不少人命,也是死有余辜,自己也是替天行道了。
这般想着,初次见血的封意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慢慢挪动脚步,寻到刘湛的屋子,靠在墙角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湛哥~来嘛,刘茂坪那老货今天去徐玉那小贱人那里了,不用担心~“
“那麟儿?十岁已经可以练气了吧......“
“不用担心,刘茂坪那老货早就准备好了。呵呵,他还真当自己儿子养呢,也不想想自己那豆芽儿生不生得出儿子。“
“哈哈哈,那没卵的货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得好好养着?还有你这个骚婆娘,还得我来治治你!“
......
屋外,封意听着那不堪入耳的淫靡之声,脸色古怪,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等到他们最松懈的时候再进去,嗯......“
心中这么想着,封意将耳朵贴紧墙面继续仔细听着。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蹲在墙角的封意双腿都有些发麻了,屋内的淫靡之声终于是停了下来,只剩下喘着粗气的声音。
发觉机会来了,封意将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擦去手心的冷汗,握紧杀猪刀的刀柄,猫着身子走到门口,用力将门一撞。
砰!
一声巨响传来,可是床上的两人刚刚经历大战,累的大汗淋漓,反应都是迟钝了不少,直到封意快要冲到床前了,刘湛才反应过来。
“小畜生?!“
不过就算他反应过来了也无济于事,自己身边压根找不到什么防身之物。
情急之下,刘湛侧过身,一个拉拽,将满脸惊恐的女人拽到自己身前。
来不及收刀,封意手中刀锋瞬间劈在女人脖颈上,顿时,血流如注,封意脸上都溅到不少血。
而刘湛则是趁着这点空挡,一个翻身下床,也顾不得穿衣服了,连滚带爬的跑到里屋,抄起放在书桌上的剑。
手中拿着剑,刘湛似乎是有了底气,看了眼床上还有些抽搐的女人,随后再次看向封意,眼中满是怨毒。
“小畜生,你该死!“
看见刘湛状若疯魔地冲过来,封意迈开步子,双手握着刀柄高高举起,在刘湛冲到自己身前时,用尽全力一刀斩下。
乒!
刀剑相击,一股巨力自手中传来,封意眼神一凝,心中闪过危机感。
不过,这危机感马上就消散了,因为只听'咔'的一声,刘湛手中的长剑应声断裂,锋锐的破碎剑刃划过封意的脸,留下了一条血痕,鲜血丝丝渗出。
而刘湛早便是瘫坐在地,双手撑在身后,手脚并用的向墙角缩去。
他此刻心中那是泛起了惊涛骇浪。
自己虽说天赋平平,不曾筑基,体内那练体时积攒的血气也随着年龄增长逐渐衰落。
但瘦死的骆驼,总比马要大吧?自己竟然压制不了一个未曾踏足修炼的十岁孩童?!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封意手中的杀猪刀上,那刀锋未曾有一点缺口,刀身仍旧锃亮,显得锐不可当。
想明白了封意是逞刀兵之利,刘湛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就这么一瞬间,他已经想好了自己夺下宝刀,袭杀刘茂坪,当上刘府家主,在夷陵城如何呼风唤雨了。
但当他对上封意此时的双眼,他心中的贪婪瞬间被无穷无尽的恐惧覆盖。
那是一双布满血丝,充满怒气与杀意的眼睛。
封意当然看到了方才刘湛眼中的贪婪,这种连一把菜刀都要强占去之人,若是拿到了自己手中的刀,不知会干出何等欺男霸女的肮脏勾当。
看着龟缩在墙角的刘湛,他先前吃了药,加之一番运动,此时早已四肢疲软,无力反抗,只留一脸的惊恐。
随即,封意握着手中的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手起刀落。
“师父,您的账,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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